“后来呢?”我急切地问道。
“后来,金元帮一个人也没活下来,咱们这些兄弟死了一半,活下来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被官府捉拿起来了。”王掌柜一脸落寞,“我也被捉进了大牢,花了些钱提前把自己疏通出来了。”
我沉默半晌,问道:“那些兄弟现在都在何处?”
“我出来之后也就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这些兄弟也都逐渐失去了联系。这些年你是第二个回到这家酒馆的,前两天吴广乾也回来了一趟,听他说他现在混的还不错,在滇池边上寻了处风水宝地也起了门户,好像是叫黑虎帮,在昆阳州。”王掌柜说道。
“他长得黑又打得一手虎拳,难怪叫黑虎帮。”我嘀咕道。
王掌柜闻言大笑道:“他这些年也疏于练武了,身材和我差不多,比起我还要白些。”
……
桌面上的酒菜被一扫而空,我们都有些醉了,当年我们的交情就像我现在和赵将军的关系一样,多年没见难免多喝了些。
临走之前,我问王掌柜道:“王掌柜,你可知道有何高人擅长解蛊?”
“张兄寻解蛊高人作甚?”
“我京城有个朋友中了蛊,我来此寻解药。”
“解蛊之人……我还真知道一个,在晋宁州,江湖人称‘曲瞎子’。”
这王掌柜还真知道些线索,我赶紧谢过。
“哈哈哈,和我客气啥,正好你去昆阳州后去晋宁州也顺路。”王掌柜笑着和我做别。
我醉醺醺地回了客栈,这些年真正称得上闯荡江湖的也就是和刘建栋来云南这趟,真正的鲜衣怒马、少年意气,如今已是沉浮多年、圆滑世故的一个老油条了。
不知是不是和故人大醉一场的原因,在梦里当年的场景一一重现,醒来已是满脸泪水。
收拾好心情,我叫上两个船夫继续南下去往昆阳州。
……
到了昆阳州,我在城中四处打听黑虎帮和吴广乾,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知晓。我没有时间在昆阳州里四处转,赵将军还在京城等着我。
我继续穿过滇池去往晋宁州。
至于吴广乾和黑虎帮就当作是我喝多了听错了吧。
好在曲瞎子的事我没有听岔了,进了晋宁州稍微一打听就有热心的当地人给我们指路。
两个船夫行船多年却是没有来过云南,对于这边的方言两眼一摸黑。我当年来过一趟,但是现在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听起来一知半解的。
好在我们绕了些路还是来到了曲瞎子家的门前,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门口高悬着写着‘曲府’的匾,看来这个‘曲瞎子’应该是个家世不俗之人。
我走上前去,轻轻扣响门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