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集拍摄期间,我们几位主演要去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理由我都不要说了,白痴外宣组。还是两天一夜的民宿直播节目。
我本身非常讨厌这种节目,在我的观点里把戏演好就行了。P说既然这节目是导演首肯的,说明导演还想扩大曝光度,我实在不明白,我们现有的收视率已经不费吹灰之力把后面的第二名甩了十几条大街,稳坐榜首,何必……诶!
周六早上五点综艺组直接开大巴来接我们,车窗外从影视城穿过繁华的市中心,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看到久违的晨曦中的商业街,心中不免涌上一阵小激动,但是大巴悠哉游哉的穿过去,上了高速一直来到逐渐黯淡的郊区,好吧,是郊区我也勉强接受吧,我在车上左右而视,寻找着民宿的影子,硬是在各种厂房和仓库间没找到,大巴又持续开了两个多小时。车上的人已经忍不住的议论纷纷,这究竟是要开到哪里去,郊区之外还有民宿?
大巴下高速转进一条不太宽的柏油马路,道路两旁绿草油油,远处有一片高耸的枫树林。
后座有几个工作人员站起来,看着窗外一脸兴奋,其中一个说,“看,我好像看到民宿了。”
“天呐~,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我一直靠在P肩膀上半睡半醒的昏睡着。实在是太累了。
当我们下了车,我才真正的体会到他们嘴里的“跟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这与其说是民宿,不如说是个围了篱笆的破房,我直接拿它跟危楼划上等号。
通过房子的几扇关闭的旧木门和门上方的小开口,可以判断里面有几个用薄木板隔开的空间,原谅我,实在无法把这样相隔的空间叫做房间。
房子左边有个泥砖垒成的小毛屋,往那积尘厚重的旧窗里一望,虽看得不甚清楚,但是凭土墙上挂的一些灰滚滚的东西判断,应该是个小厨房。离房子远点的右边么,一扇竹条和枯草粗糙编就的,未及我胸口高度的隔档板敞开着,往里随便一扫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有点眼熟,这是电视上农村的毛房吧?
节目组的主持人将我们全召集到进大门的草坪上,助理发给我们每人一张两天的活动进程表。
我扫了一眼单子,直接扑到P背上,崩溃地小声说,“P,我们回去吧,回去吧,这我搞不定,彻底的搞不定。”
P淡定的拍拍我的手,“没事,有我在。”
“嗷,原来C和P真的如传说那般亲密无间啊。”节目主持人突然出声,我那昏沉的脑袋犹遭雷击,立刻警惕地从P身上爬起来,我操!!!!我竟然忘记了从下车开始就进入了直播的范围。
我尴尬的笑了笑,假装垂头研究进程表。
我的眼角瞄到F的短靴往地上狠狠的踹了两脚。主持人言归正传,开始讲解活动规则:“我们的直播拍摄从你们下车开始,现在你们的活动除了上毛厕和洗澡,都会呈现在镜头之下,包括睡觉。”
“我们先去看看大家今晚睡觉的地方。”主持人举起手,为大家指示方向。主持人秀气的手推开破旧的木门,几层灰从上面飘落,若若惊叫了一声,往F身边缩了缩。F问主持人,“这房子很久没住人了吧?”
主持人笑着说,“这户人家一家外出打工,有大半年空置了。”
“这种地方,你们是怎么找到的?”F用略为惊奇的口气问。
主持人往后望了望,似在找人,“是我们工作人员的一个远亲的屋子。”
“牛B。”F说。我想他的潜台词是:你们为了整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在外面站了会,P避开镜头,悄悄伸手拉我进去。
里面果然是用木板隔开的空间,我们跨进来的正是大厅,大厅里面挂着横匾,横匾两侧贴着褪了些色的大红对联,大厅正中有一张四方木桌,四边都陈放着长条木凳,都蒙着很多灰尘。
“你们晚上就睡在这个大厅里,需要自己辅草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