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却是白衣人转过身来,一挥手,在若之身上撑起一道无形的壁障。
若之坐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没有答话,方才不过一小会,似乎已然耗尽了他全身的力量。
白衣人没有理他,只是看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道:“不亏是传说中的剑体,天生亲和剑意,虽从未修炼过剑道,却能在剑气中坚持良久。”
待得若之喘息稍定,白衣人开口道:“十年传道,至今日可还记得多少?”
“全部记得,一字不忘,全部记在脑海之中,除了”若之开口直接道。
“除了什么?”白衣人问道。
“除了那最后一篇,却是一字一句都没记住”,不知为何,明明心中颇为羞愧,但面对着白衣人,若之似乎一点都不想隐瞒。
“嗯”,白衣人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道是什么”,若之点了点头,表示记得,毕竟这个问题差点让他走火入魔,怎能不记得。
“那你现在可想明白了,你的道是什么?”白衣人问道。
若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终究是没有再次陷入“癫狂”之中,“不知道。”
白衣人闻言,袍袖一甩,自其袖中飞出一道白光,一下蹿到若之身前,无声无息的插到雪地上。若之定睛一看,却是一把通体雪白,看起来似乎是用白雪雕砌而成的剑器。
“摒除杂念,静心打坐”,白衣人令道。
若之下意识的四周张望了一下,并未见到有何处有大块石头的存在,只见白衣人已经很是自然的在雪地上坐下,不再多想,若之亦是原地盘膝坐下。
一阵凉意,透过衣袍袭来,不自觉的颤抖了下。望了眼对面的白衣人,似乎已然入定,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强迫自己入定,却不料,越是强迫,就越是无法入定
眼见着夕阳落下,若之犹自盘坐在地,就是无法静心入定,再望一眼对面之人,一天了,一动都未动过,心中不禁焦躁。
眼看着夕阳沉入黑线之下,天色渐渐转暗,点点星辰慢慢开始在天穹之中亮起
不知为何,若之焦躁的内心却是慢慢安静了下来,透过衣袍传来的寒意也一丝丝减弱了起来,却是很不寻常,正常来说,日落星起,也正是寒气转盛之时。
只是,此刻却不是思考之时,若之终于在这一刻,进入了空灵之境。
一直打坐不动的白衣人却是身形一个模糊,已然来到了若之身侧,仿佛其人一直就打坐在此一般,手指一伸,点在了若之下丹田之处,眼中精光闪闪。
当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不见,天穹之中已然挂满星辰,若之的气息也变得极度微弱,已然和四周融为一体。
白衣人很清晰的感觉到,两道灵气,一道阴寒幽深,另一道却是纯阳霸道,自丹田处而来。
白衣人嘴角挂起一丝弧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