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做得很对,只不过,为什么只针对我一人?我的事情,还未有确凿证据,而赵世平已经承认了偷袭我,想要杀害我和曼媛,怎么不问责他,却来怀疑我?”
柳子铮摇头,说:“他的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回到学府,自有处置,而你的事情,却要第一时间确认,以免将来你矢口否认!”
李玖鼎感觉好笑,说:“原来是这样呀?那不知道,既然他的事情有定论,回到学府,要如何处置呢?”
“他虽然意图杀害你和钱曼媛,可终究是没有得逞,从轻判罚,流放到风陵渡三个月,以儆效尤!”
李玖鼎听他这么说,顿时就明白了,说:“而我呢,却是得逞了,从重判罚,一命偿一命呗?”
“难道杀人不需偿命?”
柳子铮义正词严,说,“学府的律法,向来公正无私!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身份尊贵,而有所偏袒!”
“学府的律法,好像没规定,遇刺的时候,要乖乖地听之任之,让对方杀了自己吧?”
“当然没有,可是你们不是没事吗?他们已经中止了侵害,你就应该申诉,大家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而不是以暴制暴,将凶手杀害!”
李玖鼎怒火中烧,说:“那不知向谁申诉?主持公道的大家,具体又是何人?”
“当然是向学府申诉,主持公道,自然也是学府的高层!”
柳子铮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好极了!”
李玖鼎骤然出手,一剑就疾刺向了柳子铮的咽喉!
如此惊变,吓到了众人!
不过柳子铮轻易就化解了李玖鼎的攻击,毕竟他拥有丹瞳。
李玖鼎心中明了,这根本上就是柳子铮,当机立断,朝刘臻扑去!
刘臻和柳子铮没法比,只撑了一剑,第二剑袭来,咽喉就溅起了血花……
临死之前,他极其懊悔,以为有大家一起,李玖鼎不能对付他,哪知众目睽睽之下,李玖鼎居然要将他杀死,丝毫不顾忌后果。
“住手!”
眼看众人围攻过来,李玖鼎却大喊住手。
“住手?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杀了他,为刘臻报仇呀!”
李玖鼎气势很强,大家也只是一时冲动,可真要直面李玖鼎战斗的时候,却是不由打退堂鼓。
以他杀掉刘臻的情况来看,要是他拼死战斗,至少能拉一部分人陪葬!
他喊住手,正好给了大家台阶下。
要是一拥而上,很大几率杀死李玖鼎,可是谁能保证,在此之前,被屠杀的不是自己?
见状,赵世平催促大家上前,一齐围杀李玖鼎。
可惜的是,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有人敢继续出手。
“李玖鼎,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们的面,你就敢杀害同门?”
柳子铮勃然大怒,说,“知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行径,不需审判,我们就可以处置你!”
“是吗?你刚才不是说,遇到偷袭刺杀,应该向学府申诉,等待大家的主持公道吗?”
李玖鼎还剑入鞘,说,“我现在已经中止了侵害,完全符合了这个规矩!”
柳子铮顿时明白了,这是以已之道,还施彼身了。
“可是,你这是蓄意谋害同门!”
李玖鼎觉得赵世平说得特别可笑,说:“难道你之前追杀曼媛,就不是蓄意谋害?”
赵世平顿时语塞。
柳子铮强忍着怒气,说:“可是,你不是毫发无伤吗?而他却被杀掉了!”
李玖鼎耸耸肩膀,说:“原来是毫发无伤,才可以申诉,请大家主持公道,被杀掉了就不行了?”
“我能不能理解为,如果我之前被赵世平杀了,这件事情,就是算了呢?”
钱曼媛本来因为郭励的事情败露,而心中忐忑,顿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放肆,你这是将律法视作无物!”
柳子铮恶狠狠地说,“你这件事情,性质恶劣,我一定会让执法堂严厉惩处!”
李玖鼎噢了一声,说:“也就是说,赵世平的事情,就不恶劣了?”
赵世平的事情,绝对不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他没有胆量,同时得罪自己和钱曼媛。
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他是受人指使,正是因为是钱曼媛和自己,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