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河坐在主席,将事情说了一下,李玖鼎就明白了。
原来是,在李玖鼎大婚之后,各方势力纷纷表达善意,要和枢密副使府合作,签订了各种各样的合作协议。
这本来是好事,于是枢密副使府,挟冰清丹之威,大肆扩张,延请了很多客卿,加速生产。
问题来得十分突然,仿佛是有人串联,所有客卿,都递交了辞职书。
“高客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玖鼎伸手,将一份协议,掷到了其中一人脸上,说,“我枢密副使府多年来待你不薄!”
他叫高尽忱,被枢密副使府延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双方关系极为密切,这个时候背叛,尤为不能容忍!
“李少丹君,你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所谓客卿,就是随时都可以走的客人,我已经提交申请,也算打过招呼了,你们扣留我们,才是不道德的!”
高尽忱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反唇相讥。
所谓客卿,的确是允许去留随意。
比如李玖鼎就曾经担任过上丹台的名誉客卿,没有什么义务和要求。
就是同等价格下,炼制的丹药,要优先卖给上丹台,也只是一种口头协议,并没有实际的约束力。
上丹台看中的,实际上是李玖鼎每隔三个月,来上丹台的传道。
这才是不菲的财富。
而李玖鼎是焚天宗掌门,手底下很多人不服,利用上丹台的影响力,可以弹压,这是双赢。
李玖鼎毕竟是大器晚成,入门晚,却抢夺了掌门之位,这让很多人不爽!
“我们接订单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要走?现在订单堆积如山,违约金,可以把我们拖死,你却说要走?”
李鸿泰一拍桌子,都要动手了。
高尽忱是匠师,接订单的时候,看到这么高的提成,他表现得很欢喜,转眼间,他说他要跑,那么这订单怎么办?
“鸿泰长老,这接订单的时候,我还没有打算走,现在我得到更好的工作,要离开这里,有什么不妥?别忘了,我已经快八十岁了,就是回去怡养天年,也是正常的不是?”
高尽忱是决意要走。
李玖鼎已经嗅出了阴谋的味道。
“把订单的合约给我看下!”
李玖鼎接过了订单合约,说:“你们怎么做事的?这些订单,量这么大,你们还同意这么高额的违约金?”
李鸿泰禀报说:“这也是我们一时大意,近一年来,我们枢密副使府,遭受到了济川候府的大肆打击,产业不断收缩,已经入不敷出,眼看就要养不起客卿了,这时来了大笔订单,一时不察,贪功冒进,这才中了别人的圈套!”
济川候,王俊卿!
“你们算过了没有,要是全面违约,要造成多大损失?”
李鸿海禀报说:“如果全面违约,要赔偿两百三十六万灵石的违约金!”
虽然说,这样的损失,枢密副使府承受得起,因为冰清丹有一百五十万的月收入。
可是,这样被人摆了一道,心里不爽呀。
“那还能承受,这些人要走,就放他们走吧!”
“什么?”
李鸿海不同意,李鸿通也不同意,齐声说:“不行!”
“不行能怎么办?他们签订的,是制式的客卿合约,现在要跑,我们能拿他们怎么办?这般强制扣留,也只是有失风度!”
“哈哈,你们一帮老家伙,还不如少主明事理,告辞了!”
得到了李玖鼎的首肯,他们离开了枢密副使府。
“我看了一下,要全面违约,得到七月初,万域商会和我们的合作,届时会有三百多万的入账,足以抵消违约金!”
李玖鼎说的,全部人都知道。
“可是,这么一大笔钱,全部被人拿走,这不是资敌吗?如果用来提升我们,届时跻身武道名门,也不是不可能!”
“对呀,反过来,这笔钱资助了他们,将来他们出现超凡,就会对我们步步紧逼,搞不好,我们会处境更加堪忧!”
“我们没有超凡强者,就是一头待宰割的肥猪!”
众说纷芸,都是对此事愤愤不平。
“王右相,还有刘将军,联袂各方势力代表,在外边要求见族长和少主!”
李玖鼎听到禀报,微笑着说:“这刚用上釜底抽薪,马上就来一招,图穷匕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