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们怎么办事的,婚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小娘子,为夫来了,嘿嘿嘿……”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咒骂声,声音转而变笑,意识到来人细细连忙从念溪存魂处出来,与推门进来的人撞了个对视。
来人满鬓白发,与通身的大红喜服大红花显得格格不入,是黄员外!
黄员外推门便看到一个女子抱着自己的小新娘,而她怀中的新娘,昏迷不醒,黄员外急了,大声道。
“毛贼放开我老婆!”
“你看清楚,这不是你娘子,这是我徒弟,你娘子被人与我徒弟掉了包。”苍老的声音说出老婆二字极为违和,细细转身,与黄员外解释道。
细细转身一瞬,黄员外看到了细细的脸,极美一张脸,放到他年轻时,定会感慨仰慕一番,不过现在,自己已过六旬,红颜美人,对自己来说,百年后不过一具枯骨,倒也没那么在意了。
“姑娘小小年纪,为何就学会骗人,这小孩同我娘子一般大,定是我娘子,姑娘若识趣,快些出去,莫打扰我与娘子洞房花烛,老夫便不追究姑娘擅闯民宅之罪!”
黄员外耐心说道,今天是他老树开花之日,他不想报官。
他没见过张糖儿,只知道张糖儿六岁,眼前的孩子和张糖儿一般大,张家人一介种田的没那个胆子骗自己,他心下肯定,细细来,就是存心要坏他好事。
“我说你这老头!怎么就不听人解释!”见黄员外执迷不悟,细细她急了,正当她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床上的念溪,突然睁开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洞房花烛啊,真是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员外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知员外新娶之时,有没有想过,井中的芊芊?”
刺耳的笑声突然传来,念溪的身子呈不自然的扭曲拉伸,直到最后,竟变成了一个粉衣妙龄女子!是她和即白在破院中见到的那位老妇!细细和黄员外皆是一惊。
少女厌弃的看了看黄员外,然后将目光落到了细细身上。
还没等细细开口,女子便说道:“姑娘找妾身很久了吧,如今这事被姑娘遇到了,姑娘便留下来做个见证吧,妾身不杀姑娘,只求姑娘事后将这事宣扬出去,坏了他这黄大善人的名头。”
“不是,阿茵……”
“住嘴,没你的事。”
听女子这么说,黄员外想出声打断,却被女子瞪了回去,黄员外不在出声。
细细看的云里雾里,这女子,定和黄员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自己怎么也舍不得,错过这样一出好戏。
再说念溪和这女子绝对脱不了关系,当务之急,只有弄清女子的真正意图,才能救出念溪,细细点了点头。
“我叫茵儿,五岁时,被老爷夫人买来,做了小姐的贴身丫鬟,虽是主仆,却一直与小姐情同姐妹,芊芊,是我家小姐的闺名。”
女子悠悠说道,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快乐的事,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