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氏说到这儿,细细不禁对糖儿起了怜悯之心,到底是重男轻女的社会啊,小姑娘平日里再怎么受宠,到了关键时候还是被父母卖掉为哥哥弟弟铺路,世道艰难!不过……
“这和念溪,有什么关系?”细细问出心中的疑惑。
“念溪那孩子,从小便长的聪明可爱,一看就是个有福的,虽说我不是她生母,但也是打心底里把她当做亲生骨肉一般疼爱……”听细细提起念溪,张氏一改常态,夸起了念溪。
“打住,你还是直接说念溪在哪儿好了。”
听张氏突然说出这么昧着良心的话,细细感到身体一阵不舒服,她还记得,自己初见念溪时,念溪就是被眼前这个女人追着打出来的吧,五岁的孩子,她也下得了手。
“念溪啊,此刻应该在享福呢。”见细细对念溪的去向紧追不放,张氏也不在扯开话题,她想了想,说到。
“嗯?什么在享福?”细细一把纠起张氏的领子,逼问道,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有了答案。
“白夫人这么聪明,何必明知故问,念溪是我带走的没错,方才我将念溪喂了蒙汗药,将她偷偷送入糖儿房中与糖儿掉包,此刻,她应该在与黄员外云雨才是,就是不知道,她那小身板,经的住黄员外压么。”说到念溪,张氏越说越得意,说到最后,她竟大笑了起来。
“你!泼妇!”听张氏说完,细细盛怒,她一把将张氏扔到了石壁上,张氏发出一声痛呼。
“你怎么忍心?”细细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张氏。
“这有什么不好的么,我养了念溪五年,她是糖儿的妹妹,长这么大,她也该为我为这个家做点事了,如今将她嫁与黄员外,就当是她还老张家的了,说起来还便宜了她,白的了这泼天的富贵。”
张氏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道,想到黄员外家产万贯,她眼中不由的流露出惋惜。
“该死!”听了张氏这番话,细细更气了,什么叫念溪欠老张家的?她记得,当初即白将念溪交给他们家的时候,可是给了他们一辈子也赚不到的性银子!
再说,就算是还养育之恩,这些年念溪在张家受尽虐待,干的活,都比她吃的多!要说还,依细细看,应该是张氏还即白给他们抚养念溪的银子和念溪给他们家做工的钱!不过看张氏不像是个还的起钱的样子,居然还不了,那就拿命来抵吧!细细恶狠狠的想着,她将手紧紧捏住了张氏的脖子!
细细的眼睛越来越红,她知道,这是入魔的征兆,为仙者不可滥杀无辜,虽说张氏对念溪着实可恶,不过到底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杀了张氏,自己可能就不再是仙了。
不过这又何妨!横竖自己也就千年寿元,大不了,下次不投胎就是了,反正今天,她一定要为念溪报这个仇,也不枉费念溪叫自己一声师娘!
想到念溪甜甜的叫自己师娘的小脸,细细的心没由来的柔软一下,小孩子都是上天派来的天使么,总是那么可爱,又有着巨大的治愈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