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喜宴的事,细细和即白的气氛变得微妙,正当二人都想着这事的时候,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的思路。
“哎呀,这不是白先生和夫人么!你们也来吃酒呀。”来人粗布麻衫,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小娃娃,见细细这桌没人,便坐了下来。
见来人知道自己,细细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身旁的妇人,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她。
“我是南州村的柳氏呀,就官府认尸那次,咱们见过的。”妇人将两小孩抱到桌子上,替他们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对细细介绍自己道。
原来是柳氏,她与柳氏并不熟识,那天在认尸现场,南州村上下百口人,让她全部记住,那也是不可能,不过现在好了,柳氏自报家门,正好替细细解了围。
“原来是柳姐姐,你也来吃酒啊。”细细尴尬的笑笑,客气道。
“是啊,糖儿有福,嫁了黄员外,全村跟着沾光,这不,将我们都接过来吃酒了,你说你,咋不早生两年,不然今日凤冠霞帔的就是你了。”
见细细认出自己,柳氏心情极好,她向细细说了来历,并狠狠地看了一眼埋头啃馒头的小女孩。
“姐姐莫要怪孩子,孩子有孩子的造化,相信以后一定会觅的如意郎君。”
细细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被责骂,便帮她说了两句,见细细为自己说话,小女孩抬头看了眼细细,目光中带着感激。
“是吧,我家女儿生的不差,以后不指望嫁个员外爷,嫁个家里良田多的庄稼汉,那也是极好的。”
细细的话,柳氏十分受用,她开心的眯着眼睛,往两孩子碗里又夹了许多肉。
“话说,姐姐刚刚所说的糖儿,可是张家的糖儿?”细细问道。
“是啊,可不就是张二狗家的三闺女,前不久张二狗不是跑了,后来悄悄回来了,被村里人看见了拉去送官了,据说好像是犯了很大的事,这一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本以为老张家就此落寞了,嘿,没想到糖儿争气啊,前几天黄员外寻妻,糖儿刚好对上了什么三龙聚顶,这不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连着娘家也好过了。”
柳氏向细细说了一大堆话,细细大概听懂了柳氏的话,无非是念溪那个养母,为了钱,将自己女儿买了给人做续弦罢了,这也算的上好事?细细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哪儿出问题了,思想竟与这世道的主流格格不入。
说到张糖儿,细细想起来,念溪和张糖儿差不多大,如今张糖儿被嫁出去,念溪到底名义上是张家的孩子,自己和即白出来这么长时间,念溪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细细像柳氏询问道:
“不知柳姐姐可都见过我家念溪?”
“念溪啊,早上我还见她被张氏带着来哩,刚才张氏把念溪叫了过去,咦,念溪呢,兴许是为糖儿添装去了吧。”
柳氏环顾一周,没有见到念溪,她想到方才张氏领着念溪往后院去了,念溪与张糖儿是姐妹关系,妹妹给姐姐添装,那是理所应当的事,她不以为然道。
“谢谢柳姐姐,我去看看。”听柳氏说完,虽说念溪给张糖儿添装合情合理,可细细的心就是一直跳,仙的直觉是很准的,她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便想尽快找到念溪。
就在细细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一旁默默无言的即白突然拉住了细细的手,细细不解的看向即白。
“我陪你。”
即白说完,跟着细细,一块去了黄府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