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白,我好看么。”情至兴处,细细问到。
“书中的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可能说的就是细细这般了。”即白如实回答。
听即白如此正经的拍自己马屁,细细小女儿的姿态尽显无疑,她娇叱一声:“讨厌!”
随后,便慌忙岔开话题:“你不是说带我来这儿找魂,此处美是美,可除了花,连个人影都没有,莫非你将我的魂,投进了花中?”细细打趣道。
“噗,你看,对面山上,那不就来了。”见细细打趣自己,即白也不做反驳,他指着对面的山头说到。
细细顺着即白所指的方向看去,神奇的事出现了,山头上突然出现一狂跑的孩童,孩童后面跟着一妇女,妇女手持婴儿手臂粗的竹棍,边追边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小野种,老娘供你吃供你喝就不错了,如今你倒好,竟敢偷起老娘的钱来!”
孩童似乎看到了花田里的即白细细二人,他加快了速度向细细他们跑来。
跑到近处,孩童看清了即白的脸,他眼睛一亮,瞬间眼里蓄满泪水,孩童往即白怀里一扑,大叫一声:“师父!”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念溪过得好苦,村里人都说念溪是野种,师父救救徒儿吧,徒儿没有偷钱。”
自称为念溪的孩童在即白怀中哭诉着,像极了一只流浪的小狗,突然找到了主人。
“哎呦,白先生你来了,你那竹屋我和我那口子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去打扫,你回来就可以住进去了,可干净哩!”
见到即白,追上来的妇人立马笑着向即白打招呼,不过看到即白怀里哭泣的念溪后,妇人卷起袖子便作势要打:
“你这个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就撒谎!不是你偷的家里的银钱怎么少了二两!难不成还是耗子叼去的?”妇人怒极。
“住手!”
“好了,不哭了,为师在这儿,到底怎么回事?”即白制住妇人的动作,他听见念溪方才说自己过得苦,疑惑的抿了抿嘴。
即白记得五年前,自己初将细细的魂转世为婴孩,他没有什么带孩子的经验,便将念溪送到眼前这个妇人家寄养,作为报酬,他给了他们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也能够他们这样的普通百姓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了,如今怎么会因为二两银子,就满山头追着念溪打?
“白先生……”
“你不要说话,我只信我徒儿。”
见即白问念溪,妇人似乎有话要说,随即被即白打断。
“师父,我……”念溪看了一眼凶巴巴的妇人,缩了缩脑袋,没有了下文。
即白会意,到底是才五岁的孩子,哪经得起妇人这样折腾,他摸了摸念溪的脑袋:“现在不想说,那我们回去说。”
说完,即白将念溪抱到细细的身旁:“徒儿,这是你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