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下人进入卧房时捡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宋知羽和花容失色瘫坐在地上的柳容青,也都被吓得不轻。
如此大的事当然惊动了宋行铮,几位姨娘也跑过来凑热闹。宋行铮眉头紧锁,问道:“怎么回事?”
几个下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柳小姐今天来找小姐,进门就发现小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柳小姐此时已经吓昏过去了。”
宋行铮也被震惊了一番,连忙问道:“人怎么样了,医生去请了吗?”虽然这个女儿最多只是他事业上的工具,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也担心。
而且若以后宋知羽表现好,说不定和沐王联姻的机会还能有所挽回。
宋知羽身边的一个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哭喊道:“小姐,小姐已经没气了!”这次她也知晓计划,如今更是卖力地为假死做遮掩。
宋行铮大惊,步伐有些不稳,向后退了几步,好半晌仍有些不死心:“确定了吗?那房里有没有什么迹象?”
那侍女擦擦眼泪,答道:“确定,小姐的确是没了。小姐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却没出来吃饭,奴婢去喊也没有回答,奴婢想来也许是还睡着,就没再打扰。”
既然从一大早就有不对劲,那么柳容青就洗脱了大半嫌疑,而且几个下人都眼睁睁看着她刚进去,必然没有机会和时间下手,房里也没有争执和打斗声。
柳容青此刻已经“醒了”,仍有些惊魂未定,在确定洗脱嫌疑后飞快离开了宋府回家歇息。
宋行铮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宋知羽身边的另一个侍女过来禀告时才一副被惊醒的样子。
侍女低着头,呈上来一只珍珠耳环:“这是奴婢在小姐房中发现的。”说罢脸上有些和顾虑,像是在害怕什么。
宋行铮摆摆手:“有什么一并说了。”
侍女又小心翼翼抬头向几个姨娘那边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下定了勇气一般大声说道:“这,这耳环是三姨娘的!”说完又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眶通红:“奴婢昨日还看到几位姨娘和小姐起了争执,依稀听见小姐说夫人的重伤和几位姨娘脱不了关系,几位姨娘看上去有些恼羞成怒,但也不了了之。小姐回到房里很生气,还写下了这个。”
侍女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其中还夹着官府对几个刺客的审问记录:“奴婢对这些事不敢多说,老爷请亲自看!”
宋行铮抄过纸张阅读起来,脸上越来越震惊,最后变成了暴怒。他飞快上前给了几个姨娘每人一个巴掌,把纸往她们脸上一扔:“你们都想干什么!哪天看我不顺眼,是不是也要谋杀我啊!”
她们听闻这话抖了几抖,都跪在地上哭喊道:“老爷明鉴,这些事不是我们做的。”方才听那个侍女讲话她们就震惊无比。胡扯也没有这样的啊!凭空捏造的事情还说得条条有理,真是怪了。
宋行铮懒得听她们解释,怒道:“来人,都关回房里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