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满面怒容:“夏狩月,你脑袋是不是糊涂了?你没看到兄弟们出生入死,带回来这么多肉食吗?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们不出去卖命,难道跟你一起坐在这等着天上掉馅饼吗!”
夏狩月毫不示弱:“你不经请示,擅离职守,还带走黑土城中的精锐力量,这七天如果有敌人来攻,你想过后果吗!”
“事实摆在眼前,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想撤我的职务,你一个总官还没这个资格,有本事去城主那里分说!”
英姿勃勃的女官贝雷帽下的眼眉锋锐如刀:“拿下你,我自会去城主那里说清楚情况!”
安南不屑道:“小娘皮,叫你一声总官,还真以为自己是总官了,想办我,你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夏狩月一字一字寒声道:“以下犯上,罪加一等。”
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安南才不管那么多,对着远处的下属下令:“发信号箭,让所有戍土卫的兄弟都来这里集合!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踏马敢动我安南!”
戍土卫以力为尊,只认督统安南,怎么会在乎刚升任总官三个月不到的夏狩月。
尤其这个新任职的总官,还是个女人。
安南下令,不远处的戍土卫战士立马放出响箭。
迅捷的明焰掣出一道流光擎空而上,拖曳着明晃晃的尾焰飞上天空,戍土卫特有的信号箭高挂天穹,分外惹眼。
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夏狩月半张清丽容颜掩藏在大麾高领之内,眼神淡漠,看不出心中所想。
夏狩月不说话,安南也不敢妄动,双方的手下虎视眈眈,刀兵出鞘,只要首领一声令下,这里马上就会变成同袍相残的修罗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安南可以感应到肉食加工厂附近静悄悄的,一点也没有下属赶来的迹象。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一名留守黑土城的戍土卫赶来。
安南脸色极为难看:“你这个臭女人,你对我的手下做了什么?”
他们外出七天,不眠不休,已经疲惫之极,此时还能帮忙分拣尸体,完全靠着一股高兴劲在支撑。
要说战斗,恐怕连平时一半的实力都用不出。
留守的那一半戍土卫,是安南敢和夏狩月叫板的底气。
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信号箭发出,居然没有一名戍土卫前来响应。
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令人反感之极的臭女人,用了什么阴险手段把剩余的戍土卫囚禁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肉食厂内的戍土卫们心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放在以前,他们才不在乎这帮城守军。
但现在,没有人支援,他们连续作战了七天,此时还真没有信心能对付得了眼前这五十名总官亲卫,更别说外面还有包围着的数百城守军。
“戏唱完了吗?唱完了,就收场吧。”
夏狩月一声令下,五十亲卫列队迫近,持刀压上,犹如钢铁战车,层层推进,将戍土卫逼入厂区死角。
面对单体修为势均力敌的总官亲卫,戍土卫本就束手束脚,战力的减退更是让他们没有取胜的把握。
那边督统也不下令,他们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城守军把他们挨个缴械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