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一愣,她说了那么多他怎么一点回应都没有?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在与人相处中一向敏感,今晚的弘清明显很不一样,似乎有点不想搭理她?
弘清正在铺床准备就寝,见她发问,手中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
“无事,夜深了,回去吧。”他语气平淡,听上去更显疏离。
这是今晚第二次让她走了……
小曼敛了笑,神色颇有些彷徨:“哦,那我...我先去睡了,你也晚安。”
弘清有回头,小曼最后望了他一眼默默走出房门。
她将房门轻声关好,然后一个人低着头走在廊上,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她站在窗前望着冰凉的月亮轻轻叹了口气。
弘清今晚的冷淡让她心头止不住的发闷,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弘清也对她更冷漠过但她却没有像如今这般难受过。
她神情落寞的望着窗外,忽而想起当初跟着弘清下山时的初衷,眼里蒙上了一层迷惑,此时心绪就像外面朦胧的夜色般摸不清,看不透。
她第一次回想整件事情,从初闯弘安寺再到和弘清在寺里朝夕相对的三个月,如今又跟在他身边。
真是为了舍利珠吗?
她微微皱眉,拂在窗台的指尖被夜风吹得微凉,红色的身影融在夜色中久久凝立。
一连两日小曼和弘清之间的气氛都有些不同往常,从外人看来俩人近日也没什么不同,但是只有小曼知道自那夜过后,弘清就有些刻意的疏远她,面对她时的神色像是他们初见时那般清远疏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弘清突然这样,又或许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
她仔细反省了她近日做过的种种事情,没有什么能够得罪到他呀!难道是她想多了?
桌上几人正在吃饭,怀真见小曼的筷子已经第五次夹到他面前的豆腐盘中他略微诧异的抬头看向她,见她低着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里的筷子像是机械般夹着菜。
当她的筷子无意识的要伸进他碗里的时候他握住她的手腕,筷子被止在了空中,离他的碗不过仅仅几寸。
被捏住手腕的小曼迷茫的抬头,见怀真眼神奇怪的看着她,她呆滞的目光缓缓移到自己的手上,见自己的筷子几乎要戳进人家碗里了她立马回神赶紧撤回自己的手。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小曼尴尬的笑着。
怀真倒没怪她的意思反而询问她:“你怎么了?”
小曼迅速瞄了眼弘清,摇摇头,“没事,可能明天就要当众跳舞了有点紧张。”她随意扯了个借口。
韩启正宽慰一笑:“小曼姑娘近几日辛苦了,不过也不必有太大的压力,随意跳跳就好。”
因为明日的花魁之夜,韩启正特意安排人来教小曼跳舞,好在明晚宴会上顺利接触到九王等一干人。
想到明天的最后一搏韩启正提了许久的心终于放松了片刻,“现在陈老爷的忏悔录已经拿到了手,如果明日不出意外定能将那些人打得翻不了身。”韩启正英朗的面容透着刚正。
自从王成那里得到了有忏悔录的消息,他便派人赶回东郊陈府经过两日精密搜查,陈府几乎都要被拆了终于在陈老爷上吊时的房梁上搜到了忏悔录,还顺带夹带着几封与汪云寒等人作奸犯科的通信,有了这些东西想定他们的罪轻而易举。
几人奔波了这些天终于不负众望,等过完明日,东郊一案便能做个了结了。
外头,天光正亮,整座城都沐浴在这暖光中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