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疯了!”
兰晚晚崩溃的坐在床上,烦躁挠头,“怎么老梦见恶魔邢啊!”
这已经是接连三天做同一个梦。
一个诡异到兰晚晚怀疑人生的梦!
恶魔邢说爱她?!
想到梦境那双深情到腻人的眼睛,兰晚晚除了想赶紧逃,没有任何想法。
想当年那个大雨瓢泼的夜晚,她是亲眼看到恶魔邢手持血淋淋的长刀,就当着她的面杀了好几个不愿扶持她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爷爷的孙女,她早就被“完了思密达”!
“不行,不能继续在这待下去了!”
跳下床,兰晚晚从衣柜深处拖出早准备好行李箱,一边咬牙切齿,“继续下去,迟早要神经错乱,走!必须走!”
敲门。
“小姐,起了吗?少爷在等你。”
“哦,马上就来。”
兰晚晚胡乱将行李箱藏回衣柜,扯着嗓子回了句,神色有点复杂,“爷爷,您可别怪我不孝,等来年我会撇开那个恶魔偷偷去看您的!”
今儿是兰老爷子的祭日,每年的这天兰晚晚都会跟恶魔邢一块去墓园祭奠。
十分钟后。
兰晚晚穿着佩奇粉红小体恤外加浅色牛仔背带裤,靠右耳夹着小兔子发卡,一双圆滚滚的蓝眼睛,像一只波斯猫。
走路颠颠的,齐腰长发一甩一甩的在身后晃!
唰!
长发惊慌的垂下!
兰晚晚紧攥着小手,看向客厅背对她寒冰似的男人。
“哥……邢哥,早……早安。”
说话都哆嗦。
司徒邢那双漆黑如墨的异瞳看过来,宛如两根银针似的把兰晚晚钉在原地。
兰晚晚腿肚子打颤,眼眶泪水越积越多,几乎就要掉出来。
心里怕得要死,脸上还要面带微笑,“邢……邢哥,是……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司徒邢抿紧的唇角,散发寒气,“……”
兰晚晚变身怂兔,“那……要是……要是你有别的事,我……我……我可以自己去墓园……看……”
“走。”
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
兰晚晚嘴角僵着一抹尬笑,直到司徒邢转身。
他理着利落的寸头,嘴角紧抿成一条线,常年黑西装,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煞气。
一米八几的个头,愣是撑出直逼天花板的超强气场,全方碾压兰晚晚。
兰晚晚心有余悸的拍着心口。
妈耶,好几个月不见,他更吓人了!
继而又想……
果然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他绝对不会爱她。
兰家门外,整齐停放三辆车。
兰晚晚揪着背包的带子,嗖的避开中间那辆车,朝前面那辆走!
还没等到车门前,一阵黑影兜头压下!
兰晚晚暗恨,战战兢兢的抬头,“我……”
保镖,“小姐,少爷在中间那辆车等您。”
兰晚晚垂头丧气,“我知道了!”
飞快转身,一阵风似的刮进中间那辆车了。
兰晚晚欲哭,“……”
好可怕!
又要跟恶魔邢坐一辆车。
奇怪,车怎么还不走?
兰晚晚一脸疑惑的扭头看司机,“还不走吗?”
司机,“小姐,少爷在后座等您。”
兰晚晚,“……”
车内死寂数秒。
泰山压顶般的气场从后座上压来。
兰晚晚麻着头皮扛了几秒,认命,推门下车,换到后座。
贴着车门缩着,像个备受欺负的可怜虫。
此刻,可怜虫在想……
死亡三连问又要来了!
司徒邢微微侧头,光线从窗户透进来有些暗淡,印在他一灰蓝一黑亮的异色双眸上,突然让他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诡谲的气氛。
就像是那种蛰伏在暗处的变态杀人魔,正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西西xix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