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酸溜溜又直接,可这办公室里多少没有开口的人,心里也是这样认为。
领导环视一周,颇为自责的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请大家不要误会,原来这个位置就是陈同志的。我并没有偏袒,和盲目的任命。当初陈同志是从临安直调过来做科长,是我怕他太过年轻浮躁,故意压住了这个任命。。”
这下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人家本来就是大地方来的科长,虽然是平调过来,但明显是规格不一样。
得亏陈建国沉得住气,被人挤兑穿小鞋这么久,居然都没有爆发。
一连几个爆炸性消息扔出来,同事已经顾不上那图纸的事,而是开始担心自己最近得罪陈建国不少,也不知道会不会回记小账。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职务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不需要太过在意这些。希望咱们以后能够和谐共处,创造更好的精神财富才对。”
只陈建国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因为职称那些变化,依旧跟着勘察队满山遍野的跑。
鞋子都破了几双不说,几次回来都是满身尘土,看见的乡亲们都不由怀疑,林佩兰这丈夫说是做工程师的,为什么跟下地做农活的人差不多?
“你最近又跑山里去了吗?看你那么累。”
陈建国晚边回来,鞋子一脱,坐着都能睡着,想要有什么旖旎念想,几乎不可能,有心无力。
最近他上班时间提前了,下班也比以前玩了一个多小时,林佩兰只当他工作不会在继续跑山里,没想到陈建国依然我行我素。
“过几天就要动工,忙过这阵就要好一些。”
端起林佩兰递到嘴边的鸡汤,陈建国一鼓作气干了,拿起洗漱用品洗澡去了。
开工动土那天可热闹了,哪怕天上是下着雨,各级领导和周围的乡亲们都打着伞去看热闹,那地方离明山茶园也不远,林佩兰也去了。
看着和众多领导站在一起挥铲动土的陈建国,心底油升起一股志豪来。
“陈工,下雨了,赶紧躲躲吧。”
转眼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林佩兰没有走,想着等陈建国空了,自己再给他说几句话。
没想到等来等去,居然看见一大姑娘,漂漂亮亮的,谁也不优待,独独打着雨伞,宁愿自己淋湿也要把陈建国遮住。
林佩兰撑着伞站在原地,看着陈建国由别的女人护着,跟领导说话,这感觉有点不舒服,脚怎么也迈不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在和领导说话的陈建国,抬头穿过雨幕,在熙熙攘攘的人声与朦胧的水汽中,就看见了那把黑布油伞。
伞下的人一身素净古味十足的装束,一脸茫然,清清冷冷仿佛与世间隔绝一般。
“陈工,在看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陈建国愣神那一会儿,就见林佩兰居然直接转身离开,连忙话都没有说就追了出去。
以前陈建国与梅梅再怎么闹,林佩兰都没有见过两个人站在一起过,对她来说只是梅梅的一厢情愿。
可今天这个莫名出现在陈建国身边,还对他极其照顾的女人,让林佩兰措手不及。
要是按照她平常的脾气,哪能忍得了这种事,可今天这是在外面,那么多领导看着,又是陈建国辛辛苦苦才等来的开工,林佩兰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决定先离开。
大下雨的,那么多人都热情高涨,领导叫了陈建国出来做这个项目的介绍,没想到半途间居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