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尝尝便知我所言不虚。”
蓝袍男子端着碗在鼻前嗅了嗅,“光闻着这味,就知道差不了,倪叔,来来来满饮。”
两人碰了碗,刚喝完一口就听见其他酒客鼓掌叫好声,只见酒馆一角坐了个说书人,正润嗓子要开讲了。
“话说这半月天虹镇的大事,大家如今都知道吧?”
“哪能不知道啊!”
“对啊,纯阳宗灭了五行门这么大的事,如今天虹镇上到几百岁老妪下至小娃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怕是尚在胎中的婴儿都在拍手称好呢!”
“就是就是,难道今天说书的又打听出了什么新内幕消息?!快说说快说说,咱们大家就爱听这个,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对”众人纷纷起哄。
“嘭”
巨大的炸响声吓了所有人一跳,酒馆顿时安静下来,寻声望去,只见一白发黑袍老者,脸色难看,几乎和衣服的颜色有得一拼。
注意到对方腰间别着的剑,众人不敢多言,生怕一时嘴快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
倪必胜‘咔嚓’一下就捏断一个壮汉的脖子,正是之前叫得最大声的那家伙,“这就是得罪我五行门的下场,今日本座有友远来就不大开杀戒,暂且饶尔等一命,再让我听到你们胡言乱语........”
倪必熊环视全场,浑身气势全开,压得酒馆那些人喘不过气来,虽然后面没明说,但话中的霸道与威胁显而易见。
众人一听是五行门余孽,并且如此强大,纷纷闭嘴不敢反驳。
直到倪必熊和朱程斌两人离开,大家都不敢出声,小二更是连酒钱都没敢出来讨要。
倪必熊本以为是天虹镇人见不惯自己宗门的强势,打不过只能背地里瞎编排几句,以前类似的话也不是没撞见过,往往都被他灭了全场。
今日只是不想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显得自己太残忍,没想到接下来一路,所有在路中遇到的人似乎都在谈五行门被灭一事。
就连雪地里几个小孩也提着木剑打打杀杀,一个壮实的小孩,裹着虎皮大喊:“五行门行事不正天理难容,今日我们要替天行道,杀啊。”
而扮演五行门一方的小孩满脸不高兴,但迫于实力低下只能被迫屈服配合。
渐渐地倪必熊开始有些心慌,有了不好的预感,回宗门的心越发急切,一边快马扬鞭一边在脑海里把楚国的星级宗门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纯阳宗是哪个实力强大的宗门?为什么我没听说过?
不过一个时辰,两人就来到五行山下,只是以往热闹的坊市冷冷清清,寒风吹过,两边的屋子门窗壮得‘哐哐’的响声,明明自己离开才不到两个月,这里荒凉的像是几年没人住一样。
待行至宗门门口,整个宗门寂静得听不到一点人声,广场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雪地里几只脏毛狗低着头细细的嗅,时不时用腿扒拉着什么,倪必熊一眼就认出狗嘴上叼的正是人头,
看着旁若无人觅食的几只野狗,倪必熊心沉到了底。
倪必熊站在那,一言不发,浑身气压低得可怕。雪花纷纷洒洒,却半点落不到他身上,身体周围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
“啊~~~”
倪必熊仰天大吼,脚下积雪全部被弹开,一股无形的气浪散开,顿时雪花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