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时分,陆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将道褂穿好,再在院中井中打一盆凉水清洗一下。
“李师兄!”
陆山打开院门,将门外李师兄迎了进来。
李容脸上带着些许恼意,不过强忍着没有发作。
“小师弟,你可知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
陆山揉了揉通红的眼睛道:“难道是师傅答应传下法箓?”
李容上下打量了陆山几下,惊奇道:“师弟似乎并无喜意。”
陆山整晚都在研究木胜术,此时也没有精力与李容演戏,找了个借口敷衍道:“昨日夜里有些事情,故而一宿未眠。”
李容当然清楚陆山这是在敷衍,不过到底带着任务过来的,当下也顾不得心中隐怒。
他顺着陆山的话道:“师弟辛苦了,但法箓之事不可等闲视之。”
“请师兄教我!”
陆山强打精神,俯身拜道。
“你需知师傅虽然答应传下法箓,但这三重大考是绝不能省略的。”
“哪三重大考?”陆山问道。
李容一甩衣袖道:“每一次的三重大考都必然不会相同,但说来说去无非是体、智、技。”
为了让陆山更加理解这三重大考,李荣不得不透露出他当初的考题。
“第一重,搬挪石碑。
第二重,夜取白玉马。
第三重,击杀雾十二盗之一。”
李容领着陆山来到翠云峰的提灯崖前,崖前那半丈高的青石大碑上长满了青苔。
拂去湿滑的青苔,可以看到碑上四个蛇余古字,老山君碑。
“这碑重四石,需要三个大汉才能勉强抬起,而我花费了两年将它从山下移到山顶。”
一石约有一百二十斤,四石便是四百十斤,相当于一头小公牛的重量。
“不借助任何工具吗?”陆山问道。
“大考中规定,第一考中不能借助外物。”
陆山摸了摸这山碑,四百十斤的重量,恐怕也只有成就小周天才能短暂抗起。
而要将山碑从山底挪移到山顶,这即便是成就大周天的武人也无法轻易办到。
陆山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无法想到有什么捷径。
“事实上,在那两年时间中,我花费了一年半的时间也只将山碑挪动百米。
也就是说在最后半年时间,我才将山碑移到山顶。”
李容的话让陆山更加摸不着头脑,半年时间将山碑移到山顶,还不借助外物。
“等等!不借助外物…”
陆山脑中灵光一闪,何为外物,器具是外物?智慧是外物?他人之力是外物?
不,都不是,陆山突然领悟到真正的外物是贪嗔痴等人之欲望。
李容看到陆山这幅似有所悟的神态,不竟内心一怔。
尽管有他的这番提示,但他没想到陆山这么快便能领悟其中道理。
“多谢师兄教诲!”这一次陆山心甘情愿的拜道。
“师弟能明悟外物之理,他日成就必将不可限量。”李荣一副欣慰模样。
“第二考与第三考,乃智与技。
这智慧由天定,技艺需磨炼,这两样只能依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