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虚带着武阳进门后,便介绍道:“武阳,这便是天书阁的第一层了,因为淬体境无法修炼功法,所以这里存放的皆是武技藏书,你可随意查阅以及修行!”
武阳闻言抬头向前望去,便见面前书架上刻着拳法二字,然后又扭头向着其他几个书架望去,分别都刻有掌法、枪法、身法等等各类武技,他目光微缩,心头暗惊道:“只是淬体境的各类武技竟都有如此之多,更何况上面还有五层!”
“你也别太惊讶。”姬子虚看出武阳的神情露出震惊之色,便笑着问道:“这里的藏书乃是我姬家祖辈所积,数代人的心血,难道不应该有这么多吗?”
武阳缓过神来,抱拳苦笑,然后又连连叹气道:“子虚见笑了,我一个孤儿,从小到处流浪,无依无靠,多次险些饿死街头,于人世间跌爬滚打,勉强生活,何曾见过如此之多武技藏书呀!”
“没,我也没嘲笑你的意思,还真没想过你还有这样的经历。”姬子虚扶起武阳抱拳之臂,又接着道:“过去已然不复,曾经的你都没见过这么多藏书,而如今它们皆可供你修行。”
“我也不打扰你了,你先看看吧,贪多嚼不烂,找最适合你或者你极喜之技而修行,方为最佳!”
姬子虚话音未落,便见武阳已经拿起拳法书架上的一则藏书埋头看了起来,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向外走去。
等到姬子虚刚走到门口时,便听到武阳在里面自言自语道:“这什么拳法,练的人像佛陀一样,佛不应该是要有慈悲之心吗?又为何要创造如此杀伐之技,这拳法肯定是假的,练不得,练不得呀!”
姬子虚闻言,一下失神,结果被门槛一绊,重心不稳,差点面目砸地,摔趴在地上了,他连忙调整身形出了门,不禁失笑道:“武阳真乃神逻辑也!”
武阳未闻见姬子虚所言,依然还在埋头看书,十分认真,在拳法书架上阅览了几分,又转入掌法书架,观各种掌法后,又转去看其他的书架。
虽然武阳在看书期间嘴中不停嚷嚷这个不好、那个不行的,但还是沉迷于其中,已然忘乎所以,这一看,便难以自拔,不知已整整过了四个时辰。
“倒是一个好学之子!”徐伯走进天书阁一层一看,见到武阳还在看书,心里也暗暗称赞,然后便朝着武阳走去,轻轻拍了拍武阳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可知你看书已有四个时辰左右了,我见你如此广阅藏书,却似无头之蝇,没有方向,如此下去,这可不行呀!”
武阳这才从书海之中拔出,闻言已过四个时辰,他低着头,喃喃自语道:“竟然这么快,我怎么感觉好像也没看多久呀!”
“孩子,读书便是如此,若入了神,时间便是飞逝,反之则如同漫漫长夜一般,枯寂而又乏味!”徐伯看着武阳笑道:“你适才读书便是前者,驻神于书中,迷于书中,所以才忘记了时间呀!”
“前辈谬赞了!”武阳对着徐伯抱拳行了一礼,然后问道:“前辈刚才所言确实,晚辈从开始修炼至今,还不过半载,今观其如此之多藏书,却依旧还是未寻到方向,前辈可否为晚辈指点一二?”
“指点倒不至于!”徐伯盯着武阳双眸问道:“你是否有特喜之兵?”
武阳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脱口而出道:“晚辈甚喜剑器!”
徐伯神情严肃,又问道:“为何?”
“剑乃百兵之君,攻可为杀伐之器,防可为御敌之兵,攻防两全,而且晚辈认为,剑乃全能之兵!”武阳又朝着徐伯抱拳,神色坚定,认真说道:“故,晚辈爱剑!”
徐伯闻言,轻轻点头又问道:“听万清说你还得到了风清扬所留之物?”
“是的!”武阳应声又道:“只是晚辈至今还不知剑圣前辈到底留的是什么东西,只看到一些剑气飘忽不定!”
“那家伙留了什么东西,估计全天下也就他一人能知道,总神秘的很,等到你与他相见之时,他便会告知于你的!”
“你既然能得到风清扬所留之物,哪怕仅仅只是几道剑气,那也说明你与他有缘!”徐伯顿了顿又道:“而风清扬又为剑圣,本身就与剑道有大缘,由此可见,你也与剑道有缘!”
武阳这才恍然,自己既然喜欢用剑,又为何不真正选择修剑呢?他心里暗骂道:“我还真是个傻子,这个时候脑子怎么就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