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绍金姐周九妹离开磨坊。
婆媳俩拿着布袋到家时,冯自学冯田生兄弟俩已经下学回家了。
冯自学在廊下看到她们进屋叫道:“奶奶。娘,你们怎么才回来?”
绍金姐婆媳离开时有在潇湘家门口跟在井边洗衣的绍潇湘说她们去磨坊磨面,当然也问绍潇湘要不要一起去,绍潇湘说不用。
显然冯自学下学回来看她们不在,已经去隔壁听绍潇湘告知后了解了她们的动向。
绍金姐以为孩子饿了,就问孙子:”饿肚子了?“
冯自学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才没有,你们没回来,刚我还在跟自生说去磨坊走一趟的。”
周九妹听了儿子如此说:“太冷天了。早一点晚一会我和奶奶就回来了。”
周九妹的意思是天气还是很冷,孩子没必要跑一趟磨坊。
毕竟磨坊在村口,除了一个屋子,屋子也有一点点透风,实际上这样的天在磨坊还是会冷的。
随后,冯自生也从厨房家里走了出来,看到绍金姐和周九妹。
冯自生分别叫了她们:“奶奶,娘,你们回来了。”
就这么一行人相遇一起朝厨房走去。
绍金姐进了厨房就发现厨房已经有了烟火,厨房砧板上也有切好的蔬菜。
显然,已经有人开始做饭。
就看是兄弟俩中的谁。
很快,她也解了惑,从冯自学口中她知道是俩孙子一起做的。
“奶奶,娘,你们快夸夸我,菜是我在院里摘了后洗的。”
冯自学这么说也就表示余下的锅里煮的饭和砧板上切地菜是冯自生的功劳。
绍金姐表扬了真棒的大孙子,也点赞了二孙子今天午饭的付出。
下午,绍金姐和周九妹真的带着孩子们一起,一行四人是里里外外给家里做了次大扫除。
大扫除后,绍金姐和周九妹也不闲着,婆媳俩在堂屋一个剥玉米粒,一个做鞋袜。
冯自学和冯自生兄弟也就自己的事要做,他们在吃饭的大桌上巩固复习今天上午的学习内容。
老七学堂只有上午半天开课,下去是不用去的。
兄弟俩一起学习,
冯自学边写边碎碎念。
“敬字好难写呀。”
“绍字也不容易。”
“勋字怎么笔画这么多?”
……
绍金姐一开始还好奇的凑过去看了,待发现冯自学他们今天的上课内容是四个字“敬绍成勋”。
她也就知道孙子之后几天的学习任务大概接下来便是掌握“林田自云可乐,兴贵长久,庆忠祥,盛业传家裕”这些大字的梳洗。
对面冯自生是认认真真,安安静静地一画一划在本子上书写他上午在学堂新学的大字。
就是这么对比鲜明,尤其如果你是在同一个方向看同一张桌子上学习的两兄弟真是有些天差地别。
之所以会如此,当然也有兄弟俩颜值上的差别。
左边跳脱,话不断,长相极其普通的是冯自学。
右边全身心沉浸学习,颜值高的是冯自生。
晚上,绍金姐躺在房间床上,临睡前发现还是劳动的日子最美。
至于离别带来的那些愁绪,随着白天的劳作,也被深沉的睡意抛在不知名的远方。
十七在夜色中渐渐消散,新的一天又如期而至。
尽管新到来的今天,明天以及好几个今天加明天,大家都有些不习惯冯田哥的不在家。
像周九妹她是奄奄的,从冯田哥离开家开始。
冯自学,冯自生两兄弟,他们进出门习惯性开口喊道:“爹,我回来了”或“爹,我们去玩了。”
那怕兄弟俩往往是一开口当即反应过来爹离家了,可习惯就是这么可怕。
绍金姐也有些不适应,她无时无处地对比感受着她崽田哥在家和不在家时,家里的那些细节差异。
比如她崽冯田哥在家,绍金姐每天用米或是揉面用面粉至少比现在她们每天用的量至少多个一瓢。
更不要说每餐饭桌上多的那两个菜碗。
这一天的饭桌上,难得的家里做了条鱼。
周九妹居然对着鱼反胃,跟着跑到外面去吐了舒服才过来,可是一坐下围着鱼的腥味她又要吐了。
绍金姐一见她这样,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真,吃了饭,绍金姐打发冯自生跑腿叫郎中过来,郎中把了把脉,周九妹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