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自学晓得冯自生身上没有汗味，便靠近他。

“跑远了，跑哪去？不会多说几个字，说几个字又不要钱……”

冯自学犹在喋喋不休，冯自生和冯自立趁他不注意慢慢地跟她保持距离，一点又远一点。

冯自学做没看见，别以为他不知道自己聒噪，他可有自知之明，可是，人生不是无聊。

寂寞如雪，他总得脱离之外。

兄弟三如此“插科打诨”来到堂屋看到的是其乐融融的一幕。

冯自学尽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眼前气氛如此好，就少不了他凑热闹的心。

他跑到绍金姐身边，手指头指自己，日常逗问。

“奶奶，晓得我不？告诉我，我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时冯自学不知道绍今好了，他看着他娘和他姑这么开心，只以为奶奶今天情况比较好。

绍金姐此时她想看大孙子的料，于是笑着配合。

“自学”

“对，我是自学，冯自学。”冯自学继续问奶奶。

“冯自学是谁？你是谁”

绍金姐告诉冯自学，

“孙子，你是孙子。”

绍金姐说完便发现连着读有点不妥，尽管从辈分上算，冯自学实实在在是她的孙子。但任何一个字和孙子连在一起读，就会发现怪怪的，像在骂人。

可冯自学没发现。

冯自学心想难得奶奶今天状态这么好，得持续久点，或许奶奶今天说的多了，后面就不全是忘记，故他难得耐起性子。

“奶奶，跟着我读，冯，自学，冯自学，大，孙子，大孙子，冯自学大孙子。”

至此，好为人师的冯自学同学还没有感觉什么，屋里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笑喷，包括紧随着进来冯自学后面的冯自生和冯自立。

“奶奶，娘，姑姑”

走进来的冯自生叫道，他不觉得意外，他亲哥冯自学跟他娘一看就是嫡嫡亲亲的母子，无论性子还是样貌。

此时，冯自立也觉得大表哥好笑厉害，一颗不寂寞的心走到哪里都要喧哗，没一点大哥样，还时常让他和自生有种错觉，他才是弟弟，可明明他比他们都大。

周九妹不嫌事大，招呼儿子。

“儿子，来，来。”

冯自学以为他娘有高声指教。

“娘，干吗呀？”

冯自学兴奋地跑过去。

“儿子，娘叫你读。”

冯自学再次兴奋地点了点头。

“冯自学”

“娘，我会读，我自己的名字早就会了。现实我在教奶奶读我的名字。”

见此，冯自学没了兴趣，准备离开：“娘，你没事我就走了。”

“冯自学大孙子，冯自学你是大孙子。”

周九妹直接一鼓作气吐出来。

冯自学有些伤心对周九妹呐喊：“娘，你骂我！”

周九妹笑着告诉儿子我可没骂你，刚刚可是你已经说的。我只是看你不明白好心地告诉你。你说谁家娘有我待你好？

到了此时，冯自学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又见大家都笑他，他急着四处转圈要求。

“不准笑，你们不准笑。”

绍金姐笑的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