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潇湘再一次停了下来。
“什么?嫂子,我姑她一句话连说了好几个词,不分段?”
周九妹不明白这有什么难理解,不过,好不容易她在“言语”上胜过潇湘,她自然乐意。
“是的,娘说了,九妹,二媳妇,知道这几个词来。”
绍潇湘确认自己的耳朵没听错,确实是如此。
她不由低头去看她姑,从开始到现在她只注意她姑身上沾了泥,有点脏,没留意她与平时的不同。
绍金姐坦然和绍潇湘对视,两人对视好久,她调皮的眨了眨眼。
天呀,她姑有这么一双灵动的眼睛?绍潇湘不确定的想。她不是绍潇很确认,需要继续确认。
尽管此时她心里隐约有点想法,可是念头闪的太快,她又有些没抓住。
“姑,你刚刚是不是眨眼睛了,再眨下,好不?”
绍潇湘说完,还怕她姑不知道什么是“眨眼睛”,她一边说一边示范。
“像我这样哦,双眼闭起来张开,闭起来张开。”
此时,周九妹却插嘴道。
“潇湘,你在干吗?眨什么眼睛,你教婆婆眨眼睛干吗?婆婆要学吗?我也会眨眼睛,我可以教婆婆的。”
“婆婆来,媳妇教你眨眼睛哦。来,先闭上眼。”
周九妹没有想过傻了婆婆四十来年有一天会好,许是她孤陋寡闻。至少她打出生起没见过,也没有听过有半道的傻子不傻的。身边发生诸如谁谁谁烧成了傻子,磕到了头成了傻子才有过。
周九妹脑子里没这跟弦,就没往这方面思考。
绍金姐差点憋不住破功。
周九妹看到认为她学错了。
“婆婆,不是啊,其他地方不要动。我是在教你怎么做,所以说话的。你就是把眼睛闭上。来,我们把眼睛闭上。”
绍潇湘……
绍金姐配合地合上了双眼。
她想反正有人陪她玩,她还觉得挺可乐的,她也就玩呗。
“对,就是这样,合上。”
周九妹中间偷偷看了,发现婆婆已经合上了双眼。
“然后,慢慢地,像醒来那样,慢慢地睁开眼睛。”
这个过程,绍潇湘确认她真的看到了她姑脸上抖动的两腮,她心里渐渐明晰,那怕再难以想象,此时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绍潇湘试图推开周九妹。
周九妹以为她在捣蛋。
“潇湘,你干吗?你差点让我摔倒。我给你说,再这样我会生气的哦。”
绍潇湘……真的好气呀。
绍潇湘决定直接问她姑。
“姑,你好了,是吗?”
问完她极力屏住呼吸。
绍金姐睁开了双眼,看着她。
绍潇湘却因此确定她姑好了,真的好了,因为她在她姑眼睛里看到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