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离开，时商也出了门，他带着自己的公司团队前往，对这次竞标志在必得。

……

大厅内，各家企业团队陆续到场入座，时九颜起身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时商。时九颜并不意外，昧着良心喊了声“爸”。

倒是时商奇怪得很，问：“你怎么会在这？”

“殷殇让我做他几天助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机会看到他们公司的底标呀！”时九颜笑得人畜无害，说话却滴水不漏。

时商也跟着笑了，不过他那笑是奸笑，多亏有这个“女儿”，今天这块地皮他算是手到擒来了。

“做得好！”他拍拍时九颜的肩膀，“回去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时九颜依旧笑着，只是这笑有点儿假。

时商胸有成竹地带着自己的团队入场了，时九颜望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最后只剩下阴冷……

谁稀罕你的好处！

竞标已经开始了，时九颜回到座位上乖巧地坐着，主持人站在台上发言，很快就进入了流程。

时九颜对这些商人的竞争不太懂，她听得都有些困了，于是换了个姿势撑着脑袋。

殷殇偏头瞥她，两秒后收回了视线。

又过了半个小时，竞标终于进入了高潮，主席台的负责人起身宣布：“各位来宾，各位竞标单位，现在我正式宣布，经过崇光项目竞标委员会审核，此次中标的单位是……尚宇集团！八千六百万，恭喜！”

时九颜的睡意消减了不少，但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

实际上，她并没有把尚宇集团的真正底标告诉时商，而是给他报了一个跟八千六百万相差较多的假数据。

一来，她就是看不惯他拿姜瞳威胁她的行为；二来，她就是不想让他中标；三来，倘若她把真的底标告诉了时商，殷殇想要查人是很轻而易举的，她没必要自己送死。

然而对于这个结果很震惊的除了时商，还有……殷殇。

其实他办公室里的那份竞标计划书是他故意放桌上的，还夹在了好找的文件当中。

这块地皮能不能拿到他不在乎，只是想着时家也参与了竞标，他想看看时九颜会不会把他的底标透露给她父亲。

可结果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时九颜转过身，道：“恭喜你啊！”

殷殇没有说话。

他想不通。

他知道，时九颜一定看过他的底标，昨天进办公室门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虽然时九颜伪装得很好，但是通过被翻过的文件他可以确定她看过底标。

只是最后中标的还是尚宇集团，说明什么？

说明她没有把底标告诉她父亲？

可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父女关系并不好？

时九颜歪着脑袋看他，天真地问：“你们公司中标了，你怎么都不笑笑？不高兴吗？”

殷殇垂眸，看见了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却又透着迷离。

殷殇发现，他居然也有看不懂一个人的时候……

“习惯了，不值得高兴。”他回。

时九颜：“……”

回到公司后，殷殇先去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时九颜便自己乘着电梯上楼。

到了六十六楼，时九颜出了电梯，路过卫生间时，她看到了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大叔在卖力地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