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老万有点不相信。

“不知道，知道还来问你么？”文暄妍气结。

“我以为你想问怎么改变自己的未来。”

“改变未来做什么？”文暄妍奇怪道。

“不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你这种物种都想改正自己可能犯的错误，让自己在真实的生活里能过得更好吗？”老万那探究的小眼神，真的很欠扁。

“哦，可能我不是你说的那种物种。”文暄妍转头看看别处。

“哦？哈哈哈，你还挺有意思。”老万的扇子又扑扇两下。

“别跟我废话，我到底是什么？”文暄妍实在忍不了这样的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

“你，就是一缕意识，从心上剥离下来的意识。”老万正色道。

“那我算穿越？还是我已经死了？”文暄妍没太明白。

“都不是。”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别说一半留一半。”文暄妍被这种高人作风快气笑了。

“哦？”老万的眼睛里闪着光。

“您看啊，我有三十多年的文化知识，虽然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就是这么孤零零的一个，呃，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大不了就是死了呗。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引起什么混乱，也不会有人关心，有什么好在意的！所以，你别想吊我胃口，你说与不说我都一样是我，也不能改变，也不能让我再回去自己的身体里。没什么好期待的，就无欲则刚呗。”文暄妍认真的给老万分析。

“我不就卖个关子，你就罗里吧嗦一大堆没用的话，还说不在意。”老万直起腰，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的发光的牙齿。

“不在意就是不在意。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三十多年后科学也没能解释得了类似于鬼这种的灵异现象。”

“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老万问。

“难道不是吗？”文暄妍反问。

“当然不是。怎么说呢！……其实你本就是你，只是在你长成你的过程中，自己把自己给扔了，然后你发现自己扔的太多了，又不想扔了，就回来找了。懂了吗？”老万一边说，一边看着文暄妍的眼睛。

“懂个屁！”文暄妍差点没被气死，在这跟我说绕口令呢。

“你懂了，不用骗我。”高人微笑的看着她。

“好好好，我是懂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我可没有什么报酬给你，你看我这样，也是什么都没有的。”文暄妍双手一摊。

“宋夫人给了不少了，反正你们是一家人，她给了就算你给了。”老万用扇子指了一旁地下的“厚礼”。

“哼，就你跟老人家说的那些话，还不如陪她打会麻将呢！”文暄妍嗤笑一声。

“打麻将，那就不止给我这些了！”高人猥琐的笑起来。

“得得得，您啊，该干啥干啥去吧。”文暄妍忍不住要赶他走。

“哎，对宋夫人的孙子好点，别从小给他灌输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老万的话让文暄妍老脸一红。

“哪里奇奇怪怪？我可没灌输。”文暄妍红着脸反驳。

“呀，我可是高人，什么都看的出来。他还小呢，你教点适合这个年纪学的东西才行啊。”老万用扇子捂着嘴“嗤嗤”的笑起来。

“知道了，知道了，高人都像你一样啰嗦吗？”文暄妍眉毛都快气的飞到头发里去了，暗暗攥紧了拳头。

“我是善良的高人，要是碰上那些不良的高人，你可能真的会被收了。”

“好好好，你善良可以吧！”

“我本来就善良！”

文暄妍看着高人远去的背影，带着一点无奈，还带着一丝感谢，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