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竹看着她的眼睛，全然没有了第一次见她时眼中的迷茫和无措，现下只有满足和释然。

这与归竹料想的后果背道而驰，但现下她没心情去想那些，只想赶紧能从她口中问出些许线索。归竹坐定，问道：“你的愿望我替你满足了，现在该换你帮我了。”

“怨主，您太折煞我了，什么帮不帮，刚才离琴姑娘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了，怨主您也是为了他我们伸冤，您只管问，但凡是我知道的，必会知无不言。”语气诚恳。”

归竹很满意，因为不管怎么样，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说道：“你将那日被掳走的起始经过详细说一遍。”

她眼神飘向远方，细细回忆，将那日的事情告诉归竹：“那日是花灯节，我父母亲因为要和面做工，没空陪我去街上玩，所以我就独自出去了，我没玩一会，就有一个男人来找我搭话，说他家店铺里有更稀奇的花灯，保证我从未见过，就邀我去看，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就没抵挡住诱惑与他一起走了，但是他带着我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僻，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就想往回跑，结果没跑几步就被打晕了，然后就被带到了一个山洞，被抽干了血，这就是所有经过了。”

归竹不知在想什么想的出神，姜长亭晃了晃她，她才恍然转醒。

他问：“怎么了？”

归竹说道：“花灯节那日，回婆娑居的路上我遇见过一对夫妇，逛灯会的时候女儿丢了，问我有没有见过，我起初以为是她淘气自己跑去玩了，所以也就没当回事，现下想来或许那女孩......”

那女人激动地问道：“那日花灯节不止我一个女孩被掳，还有别人的，怨主可知那女孩什么样子？”

归竹细细回忆那名老妇当日给自己的描述，一字一句道：“十六七岁，水粉色衣裙，莲花流苏发钗，还有，还有......对了！眼角有一颗泪痣！”

她更激动了，冲归竹说道：“是灵儿，是灵儿！当日和我一起被拐的女孩子一共有四个，其中有一个叫灵儿，和怨主描述的衣着打扮一模一样，而且她眼角也有一颗泪痣，我对她印象特别深，因为她胆子很小，一直哭一直哭，那些人嫌她烦，就第一个把她杀了。”她描述当日场景时眼中满是恨意和痛苦。

归竹眼神空洞，喃喃道：“竟是这样吗，我距离那个恶魔竟是那样近，要是我那日更细心些，多想些，或许那些女孩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