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念宁把怀里的小新交给丫鬟小兰,自己仔细看着谢江月的玉佩,等到看真切了,一把把她推到,“孟哥哥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是不是你偷的。”
汪念宁大约是没跟人红过脸,这才跟她说了两句重话眼泪就啪啪的往下掉。
谢江月连续摔了两次,只觉得屁股疼,不屑道:“他送给我的。怎么你跟孟无戎认识?”
“那是自然,我们家小姐跟孟小将军青梅竹马,天家还说等小将军凯旋为两人指婚呢?”小兰厉声斥道,“你一个罪臣之后,怎么配跟小将军在一起,你连当他通房丫鬟的资格都没有。”说完把小新重重地放在床上。
屋内本来有其他的孩子玩耍,见到这边吵了起来识取离开,只剩下小新一人吓得嗷嗷大哭。
谢江月把被扔到床上的小新抱起来,皱眉:“你有什么冲我来,那一个孩子撒气做什么?”
其实她也没有料到孟无戎居然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真是一个浪荡子。
院长闻声进来,一边劝慰啪啪掉泪的汪念宁,一边让人把谢江月拉出去。还使眼色让其他师太故意拦住小兰。谢江月出来后,觉得此行甚是憋屈。陪她一起出来的师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她这几天不要回来了,还让她近期不要出门,以免丞相府的人找上门来。
汪念宁哄小孩子的时候确实十分可爱,可她身边那个嘴皮子十分利索而又脾气暴躁的丫鬟可不是好惹的。高门在教养儿女的时候总是很适当的给他们配个难缠的下人,活生生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谢江月灰溜溜地回了家,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只手捏着胸前的玉佩,另外一只手拿着孟无戎送她的匕首,嘴里狠狠道’孟无戎你这个混蛋,等你回来看我不一刀杀了你‘。
要不是今天遇到汪念宁,谢江月才反应过来像孟无戎这样玉树临风的富家子,从来都是姑娘们梦中的情郎。只是两人相见的时候只有他一人,也从未听他提起其他的女孩子,她就一直傻傻以为他的婚事竟然可以自己做主。
这些紧紧围绕权力中心的人,他们的人生大事从来都不能自己做主。孟无戎坚持上战场就是为了立下不世功勋,然后告诉天家,自己要娶一个罪臣之后。
谢江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一想到天家要给汪念宁和孟无戎指婚,又难受又担心。她既难受自己可能要永远失去他,又担心丞相的人为了给自家小姐出气,连累弟弟。
想到弟弟,她就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让她离孟无戎远一些,这些权力中心的人恩怨纠葛太深,一不小心就伤了命,如同她的父亲一般。
她赶紧起身看弟弟,当看到房间的灯光透过窗户稍微放下心。自从跟了严大夫之后,弟弟敏而好学,每夜看医书到半夜,有时候早上叫弟弟的时候,看见他趴在桌子睡觉。
谢江月心神不定的在家里呆了五天后,丞相府的马车停到了她家门外。她开门看到汪念宁时竟松了一口气,她就怕汪念宁不来找她,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汪念宁进来后,把丫鬟捧着的托盘上的黄色绸子扯掉,里面露出了金光闪闪的十锭黄金,闪的谢江月眼睛睁不开。
“这是五十辆黄金,我见你家境贫寒,你拿着黄金可多买几个铺面,或者置数十亩良田也可。”汪念宁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些只是定金,只要你离开了孟哥哥,我还会再给你五十辆黄金。”
大小姐出手就是阔气。谢江月伸手想摸摸黄金而又蓦地把手抽回去,“我跟他的感情岂能用这些俗务羞辱。”
“很好。”汪念宁冲丫鬟摆摆手示意她们推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