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常利飞也站了起来，拦下要离开的安锦航。

“阿航，你也太幼稚了吧。AI能战胜人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也是人类的一种胜利吗？毕竟是人类创造出的AI。”

“AI可以帮人类做很多有益的事，为什么非要研发出狙击人类的围棋AI？有意义吗？”安锦航确实动怒了，也许是不忍心看到白一伦被AI肆虐。

常利飞被怼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说道：“赚钱啊！你懂什么？我投资多年的小圣，今天终于可以收获到丰厚的回报了。”

两人互怼着离开了办公室，没看到棋城弹跳出一条来自白一伦的私信：“我不想输。”

就算所有人都在质疑白一伦的实力，但他现在确实是积分榜第一名，这是毋容置疑的。

“大圣，我好像发现每次我苏醒过来后，你总是要一段时间后才能和我的意识对上并对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熊昊突然问道。

大圣：“这个我还真的没发现。”

“你说，如果是我对战小圣，能赢吗？”熊昊转移话题的速度让大圣有点跟不上思路。

大圣:“你为什么不说是我去对战小圣？”

“有区别吗？”熊昊反问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没啥区别。自从熊昊也可以窥探到它的思维后，其实它的思路就是熊昊的思路。它若能赢小圣，熊昊自然也能赢。

“还说以后上棋城都给我下棋，结果现在根本就不用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大圣有少许失落。

熊昊笑道：“你知道吗？你和小圣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你有感情，有情绪，但它没有。你更像一个人类，而小圣就真的只是一个冰冷的AI。”

大圣沉默了，“其实我并不希望自己像人类。”

因为小圣的行棋，白一伦被迫走成愚形，经过此交换后，黑棋挡便成为必然的一手，不禁坚实，角地也不菲。从这一角度来说，小圣需要再斟酌，毕竟这个交换，是否有其必然性，真是不好说。

“白一伦竟然逼到小圣去重新规划棋路这一步，他其实真的蛮厉害的。说他是锦鲤，反正我是不信的。”熊昊连连赞叹道。

“原来如此！”熊昊恍然大悟，“AI再厉害，也是有自己的固定思维。它的能力提升，全是来自于对手的路数。白一伦只有下出AI没见过的棋形，他才有可能胜出。”

“白一伦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吗？能自创棋风？”熊昊有些不敢相信。

“切，不过是让小圣多用了点思考时间，根本无法改变大局。”大圣不置可否，“再说了，刚才还是吃奶的你自己说的，白一伦不可能战胜小圣，这会怎么又倾向白一伦赢了？”

“这是情感和理智的区别，你不懂。”

虽然从理论上来说，白一伦无法赢小圣，但从情感上来说，熊昊是希望白一伦赢棋的。如果人类无法战胜自己创造出来的AI，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大圣你看，如果小圣单打，再退，保留角上三三刺、黑粘的交换，也未尝不可。因为角里没有预作交换，黑棋便没有在这一带补棋的心情。毕竟黑棋补一手，也补不干净，角里仍有许多味道。”

“如果能大致在外围抱吃一子，白棋再来动手的话，黑棋一旦不肯粘上，白棋将彻底打掉黑棋的根据地，舒畅啊！”

熊昊越说越兴奋，“以下变化，白角地甚大，而黑的模样一手棋不容易封住，那么最后能围出多少空，还是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