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记声音有些打颤了。

“没什么意思，你们是今天那波来打荷溪镇的人？”

陈记按捺住心中的恐惧，点了点头，说来也怪，他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竟会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面前怯场……

“想偷偷溜进来，李代桃僵？”

他下意识点点头，又很快摇摇头。

“呵，倒是打得好主意。”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暧，你过来，杀了我吧，然后代替我。”

“嗯？”骤然听到这样的话，陈记有些发懵，怎么会……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求死？

小孩皱了皱眉头，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还杀不杀？快点儿的，一会儿被发现了怎么办，诺，剑在这里，你快些下手！”说着，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横在了自己脖子上，又抓着陈记的手按在了剑柄上。

陈记被他这一顿操作弄傻了：“你？你一心求死为什么不自杀？你还是个孩子啊……”

“哪那么多废话，能死的话我早就死了！还用得着你？镇上的规矩，必须死在敌人手里，快点儿动手，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地，隔壁小花都比你动作利索，就这点本事，你们明天还怎么打赢我们？”

陈记心里一阵黑线划过“那你还杀我们的人。”

“我也是有尊严的好吗？要死也要死在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手里，好吗，不然我死不瞑目的诶！”一改之前的阴郁，说到死，这小孩的兴奋之情竟然是如此地……溢于言表。

陈记更加好奇了，他将孩子拽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不是，让你杀了我，你干嘛呢？”孩童清脆的声音格外动人。

“嘘！”陈记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再次开口：“反正你都要死了，这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还不如告诉我为什么，你那么想死？”

小孩撇撇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也罢，反正你是我死之前唯一见到的人了，和你说说也无妨，也许，你明天能活下来呢。”

陈记已经开始自动过滤掉小孩口中那些不太好的话了，只是赞同地点点头“对啊对啊，我还能给你收个尸什么的……”

“不用！千万别！”小孩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