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妈妈缩了缩身子,等候发落着。
“殷舞岸是什么情况?想保她?”细致地擦了擦自己的手,媚语将手帕扔在了一旁。
“没有,只是不想让她走我的老路。”
“谁给你的决定权?念念同意了吗?”
“我……是我自作主张了。”
“事已至此,你不可再多说,任其发展,我们都不想也不能干预别人的人生,对吧?嗯?”
“是,奴婢有错。”
“起来吧,最近一段时间我都要留在这里,就住念念房间,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以后楼里想这样的垃圾自己解决,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来帮你。还有,下不为例,念念原谅你,是她的事情,不代表我们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对你说声‘没关系’,还留你到今天。”
说罢,媚语也不管姚妈妈是什么反应,就起身离开了。独留姚妈妈一人,也不管额角的伤口依旧在流血,只是暗自庆幸着,庆幸自己没事。
你以为她姚妈妈是什么好人?不过是早就看小茹月不顺眼,算准了她若是看到媚语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反应罢了,她的死,不过是计划好的巧合。不过她没想到媚语也不笨,猜出了她的用意,却依旧帮她圆了这个谎,或者说是陪她演了这场戏罢了。谁又比谁聪明的了几分呢?做人啊,还是不要太自负了,到头来,还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放下话头,这殷舞岸算是不能再保了,她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那位早已知晓,还看着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自导自演着。不过也是,人家倒是从头到尾都没要求她帮忙,是她自己看不过,上赶着去帮忙的,如今落得这番下场,还能埋怨谁呢?她只能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简单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喊人进来收拾了尸体,依旧笑眯眯的继续出去接客。
生活不就是如此吗?就算打击再大,哪怕是经历了生离死别,哪怕是信念被动摇,面对工作,到底还是要收拾好自己,快乐的面对每一张脸。
媚语信步走在楼里,遇到的姑娘们一个个扭着腰,没有不想接近他的,却都被他一手挡开。
二楼,三楼,人渐渐越来越少了……一直走到没有人的四楼,黑暗的木制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一片漆黑中显得格外清晰,他似乎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有力的跳动着。
“怪不得念念会那么天不怕地不怕,这样的房子待久了,再害怕也被磨平了,真理解不了她是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能住这么久的。”暗自嘀咕了几句,媚语继续往前走着。
走廊很深也很长,没有灯光的照射,媚语从怀里掏出了夜明珠,暗淡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虽然不甚清晰,但却依旧是亮着的,走廊的深处是一扇暗红色的门,就像是血液凝固后干在了门上一样,散发着血色的芬芳,雕花的红木显得格外阴森诡异,屋顶上的乌鸦叫个不停,他的心跳也越发加快。
终于他慢慢打开门,房间内的布置也展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