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出家人,不愿意参与你们这些俗世的事务,但,我们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公主和皇后娘娘有缘,这是断不可割舍的。你们何必如此?”慧觉大师放下了棋子,略带平静地说着。
“大师,你何必执迷不悟呢?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收了这个孩子做徒弟,其他的,会发生什么,都是意外,不是么?”楼一向前走了几步,威胁的意思越发明显。
“我要是不收呢?”
“和尚,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施主,请你回去禀报陛下,惠鸳寺庙小,容不下公主这尊大佛。”慧觉大师站起身来,认认真真客客气气的说着,然后深深鞠躬,送客之意格外明显。
“和尚,你今天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楼一怒了,一把揪起了慧觉大师的衣领。
慧觉看着他,不发一言,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静的可怕,唯一能听到的只有楼殊深一次又一次磕的头,在冷冰冰的地面上,一次又一次砸下去,血液飞溅了出来。可惜,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他,而此时的他也是磕头磕的疯魔了。
“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作为出家人的慈悲为怀呢?”楼一嗤笑着,松了手。
慧觉脸上露出了笑容,慢慢抚平了带着些许褶皱的衣领“都是为了活着,不是吗?”
“你倒看得通透。”
“过奖”
“我没夸你”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楼殊深”
“陛下的意思是?”
“收他为徒,此后发生什么事,与你寺无关。”
“人命关天,何必如此?”
“你也说了,不是么?都是为了活着。更何况,陛下的意思,只要你收下他,从前种种,既往不咎。”
“当真如此?”
“当真”
慧觉沉吟片刻,转过身走到楼殊深身边,扶起了楼殊深,满脸堆笑“好孩子,何苦呢,我收你为徒”说罢,喊了一个僧人进来,将楼殊深带了出去,治疗。
两人目送楼殊深出去,继续进行着对话。
“轲羽他还是如此啊!”慧觉感慨着。
“陛下是什么人,当年你还不清楚吗?”
“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放不过我,说什么既往不咎,只不过是连环计罢了。”慧觉的语气里满是讽刺。
“你知道陛下为什么送楼殊深来吗?原本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被送来的。”
慧觉沉吟片刻,“殊深轸念?”
“你倒是了解陛下,正是如此。”
“多好的寓意,轲羽怎么可能会放过。”
“得了,人我送到了,任务也送达了,明日一早陛下和皇后娘娘会亲自送小公主入寺,到时你将楼殊深推出即可。”
“暂且先不说此事,我且问你,程逸清闭关了?”
“对啊,据说是被小公主的威名吓得”楼一坐在了蒲团上,嘲讽似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