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火急火燎赶到了铺子里,结果在瞧见铺子里端坐的人是温染后就意识到有些不对。
嘿嘿笑着就打算退出去,自然是撞到了不知道被谁关起来的门。
“你不是和穷哥去了滁州参加武林大会么?怎么回来了?”
“你不是还和我说,你和林霄云游四海去了么。”
对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苏言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
如果穷哥和她云游四海去了,又怎么陪温染去滁州。
见到苏言那恍然大悟又懊恼的样子,温染却没有戳破诡计的得意,而是沉着脸,“说。”
字越少,事越大。
苏言吞了口口水,她知道温染最忌讳旁人骗他,而自己不仅骗了他,而且还得编个谎言继续骗。
温染一看苏言那打着转的圆眼睛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清楚了,再说。”
苏言一咬牙,一跺脚,脖子一扬,狠了心就说,“我是去找我爹了。”
“凌堂主?”
“我既然是凌青雪,那势必要找出爹爹的下落,那就自然得从青冥河图下手,我从莫羽那儿打听到了青冥河图的消息,所以一着急就追过去了。
我又怕你不同意我调查此事,所以只能骗你说和穷哥出去了。”
结果谁知道正好还和你这谎言还对了。
“此话当真?”
“如有半句虚言,我定千雷轰顶,尸骨无存!”
得赶紧和阎王说一声,这句誓言可做不得真。
温染自然知道苏言这话掺着假,打从这小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一些惹人疑惑的举动来,他心里的疑团便越滚越大。
一个农夫家里头长大的孩子,怎么会见识如此广博又能总是凭借着机灵才智化险为夷。
岩门剑谱到他手中,并非是意外,而是他特意趁乱从吴全当的府邸里带出来的。
他拿着剑谱,本意就是想要弄清楚苏言的身世,到底在同凌堂主分开之后,还经历了什么。
剑谱和青冥河图都和凌堂主有关,和林莞有关,自然也就多多少少会和苏言有关。
只是他一直找不到青冥河图,索性就先拿了岩门剑谱。
“你方才说莫羽找到了青冥河图的线索?”
人果真不能撒谎,最想绕开的话题反而被她自己给说出来了。
“是啊,我还见着那图了,就是莫羽可宝贝着呢,我碰都没碰着。”
“那你为何不跟着莫羽一道去找出凌堂主的消息来。”
“莫羽同我又不待见,我跟着他,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一会儿下定决心说势必要找出凌堂主,一会儿又因为同行的人是莫羽就放弃了这可能是唯一找到凌堂主下落的机会。
温染黝黑的眸子镇静地瞧着当着他的面,还敢耍弄小聪明的苏言。
“我听城门的侍卫说,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哦,是,我路结识了两个朋友,都是江湖人,又顺路来樑州,我就给捎了。”
“你这两个朋友,还恰恰是玄羽堂的?”
要不是温染脸一点表情都没有,苏言真觉得他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什么都知道了,还偏偏要在这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