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枳看着李延生,见其没有反驳,看来她说对了。
“你们是同窗,很多学生都对你嗤之以鼻,不愿意与你来往,觉得降低了他们的身份。”
李延生冷哼一声:“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人,就是比我会投胎罢了,那点比的上我!”
路枳又说:“是啊,你学业优秀,可他们上课时吵闹,瞌睡,功课不做,对老师也不够尊重,可是他们比你有钱,有势,就算你学业优秀又如何,他们只会骂你书呆子。”
李延生放在桌上的右手越蜷越紧。
路枳瞥了一眼,迈着步子绕道李延生身后,“后来梁勇杰见了你这样被人欺负看不过去,就把你带在身后,与你同行。”
李延生眼神飘忽,似乎回忆起了那段时光。
“只是后来你时常躲在暗处听到别人在讨论你和梁勇杰,他们说梁勇杰的父亲可是翰林掌院学士,从二品的官,怎么就带着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人。他们还说,梁勇杰就是在那你当猴耍,拿你当奴才使唤,你这样的人跟在他身后才能更显示出他的优越感。”
“所以当你听到这些话后,你就生气了,你没想到梁勇杰是这样的人。于是你开始嫉妒他,是他让你变成了大家的笑话,因为他,你才会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所以有一天,突然你萌生了一个想法,把他杀了吧...杀了他,你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气了,你...”
路枳还没有说完,李延生倏尔站了起来,抬手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大声嘶吼着:“他该死!他该死!”
萧元听到响声,从屏风后面冲出来。
顺天府尹见状,赶紧叫人进来,把李延生制住。
李延生脖子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嘴里骂着梁勇杰该死。
路枳怕被茶杯砸到,便躲到后面去,见其被伏住,这才放心又凑前,“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他?”
萧元看路枳还敢往前凑,心生怒气,凑这么近,怕李延生打不到她吗?萧元一把抓过路枳往自己身后藏。
路枳被抓着躲到萧元身后,还有些懵,与萧元眼神对视,看到萧元一副对她怒其不争的关心的脸...
懂了,这是怕她离那个李延生太近,发起狂来殃及到她。
看到萧元这么关心她,路枳歪了下头,怂了下肩膀,就选择了顺从,乖乖躲在萧元身后,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你又是如何把杏儿的药掉包的?你的同伙是谁?”
李延生听了路枳的问题,突然反怒为笑了:“我不告诉你,哈哈,你是不会知道的。”
看着李延生那张得意的脸,路枳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呼一口气,“梁勇杰他对你很好,时常接济你,你身上这套衣服也是他给你买的吧?可你却恩将仇报。”
“闭嘴!”李延生呵呵冷笑两声:“他接济我?他那是可怜我,这件衣服是他穿不要的才给我的,他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在我面前显摆自己,这样也是对我好?”
他脸色变得悲伤:“就连小蝶都被他迷住了,她以前说过喜欢我,等我功成名就了她要嫁给我的!可是自从她见到梁勇杰以后,她就变了!”
李延生的脸又扭曲了起来:“她变了!我送给她的簪子她还给了我,还叫我以后不要再和她见面了,我去她家找她,还被她赶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梁勇杰!是他勾引的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