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周密面色格外惨白,而且躯体更是有心虚幻,却也仍旧点头说道。
“不错,着实费了一些工夫,却也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一个水磨工程,去缓缓磨灭他们身上戾气怨气。”
见到这一幕,周良善烦忧的问道。
“周兄可还坚持的住?”
周密摆手。
“无妨,只是消耗过巨,容在下休息片刻就好了。我知尔等有太多疑惑,在下一个一个解答。”
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儒生周密便已经恢复不少,至少体魄已经不如先前虚幻。
周良善上前。
“周兄,此地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
周密抬头看着穹顶,好似深深的沉入了回忆之中,片刻之后才恢复过来。
“十年前,在下自国都学宫外出游学,期间途径了大半个鲁国,自有所得,最终受一朋友邀请,来此地赴宴,那位朋友当日娶亲。
即便是在下也不清楚,那位友人为何将宅院建在大荒边缘,,只是这也无伤大雅。
娶亲那一日,格外的热闹,正是拜堂之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黑衣人,在喜宴之时大开杀戒。吾当年只是一书生,并非那位夫子那般实力,最终也只能被杀。
待再次醒过来,却发现已经是鬼物状态,并且当日在喜宴被斩杀之人,尽皆化作鬼物。
你们应当也知晓,大千世界生灵,化作鬼物是有多艰难。既然转化如此多鬼物,背后必然有人在推波助澜。”
周良善继续追问道。
“宅院之中道门镇守符箓,是周兄你若镌刻?还有,已经过去十年世间,你们为何又最近才彻底苏醒过来?”
若是十年之前,此地鬼物便已经苏醒,那便不会最近被发现。
儒生周密对于此时毫不隐瞒。
“九年之前,此地鬼物便差不多要彻底苏醒,当时在下也仅仅能够勉强保持自己不被怨气侵蚀,哪里有能够刻下如此庞大的符箓法阵,再说了,镇守符箓乃是道门不传秘法,在下又从哪里习得。”
一旁的玄都连忙点头。
“的确,我道门四大根本性符箓,一般情况之下,是不太可能外传。”
周密看了小道士一眼,继续说道。
“也就是那一年,有一个骑着青牛的小道长途径此地,不仅一手镇压下了此地鬼物,还在宅院中镌刻镇守符箓,布下了现在这法阵,奈何这阵法每年都需要维护,因此那小道长便选中了我。”
玄都惊呼道。
“那是师傅。”
周良善回头,询问道。
“当真是你师傅,你咋个分辨的?”
玄都:“大千世界之中,除了我师傅喜欢以少年面容骑着青年现世的道人,便没有其他人。”
少年人有些无语,自家师傅分明都已经数百年高龄了,竟然喜欢以年轻人模样现世。
就是他这个关门徒弟瞧着,都有些羞愧,更不用说那位自行入门的大师兄了。
“师傅九年前的确静极思动,外出游历一番,只是没有提起过这些事情。不过可以肯定,除了师傅和那位小道从未见过的大师兄之外,就没人能布下这般镇守法阵。”
伊熹却面色激动,直愣愣的盯着玄都小道士,看的他都有些发毛了。
“道长,你这是想干嘛,且请直说无妨。”
中年道人连忙推后一步,以晚辈礼仪道。
“可不敢让小师叔如此称呼,小师叔唤我伊熹便可。”
这可真是太巧了。
玄都都有些不信。
“道长是我大师兄门下弟子?”
伊熹连忙点头道。
“伊歆正是家父,自然也是小道传业之人。当年师祖自函谷过后,家父再也未能面见师祖一面,听说师祖收下小师叔之后,那一日特别高兴。小师叔,不若随我会家中可好?”
玄都有些意动,毕竟道门那一本经典,实际上是出自大师兄之手,至于师傅不过是是甩手掌柜而已。
那位未曾见过的大师兄,也是师傅说过几近于道的存在,也是他以一手之力,让道门闻名于整个大千东境。
只是,这次是出来历练的。
“大师兄哪里,小道自然会去拜访,不过这次出门历练,小道有师傅布下嗯课业,不能现在就去。”
这一对老师侄少师叔就哪里叙旧,一旁的周良善却朝着儒生周密询问道。
“鲁国那位夫子,同周兄什么关系?”
周密苦笑一声道。
“周某已经十年未曾见过夫子,只是不知夫子是否依旧如故,不能侍奉于前,当真是不孝。”
周良善劝慰道。
“周兄情有可原,无需自责,不知周兄还有何心愿,在下可以帮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