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说书人查雍不由送了一口气,一旁的周良善也为二人,撤去了身上禁制,得以恢复自由。
二人虽欠下陈守阳一个人情,终归是能够还清的。
中年儒生问道。
“小友,打算何日动身?”
周良善直接答道。
“近几日就要离开,周某也想好好看一看这大千世界。”
看着年轻人,背负长剑,腰间挎着橙黄酒葫芦离开。
一旁的陆衍却忍不住开口。
“陈守阳,你为何不邀请那个年轻人加入我们之中。要知晓,不沾因果之人,这数十年之间,我陆衍可就只见到这一个,若是有他,我们能够省去极大工夫。”
中年儒生收回目光,就那样盯着二人。
“即便喔开口,周小友也断然不会留下加入我们,他有自己的评判方式。再者说,我有预感,他最终还是会和我们站一起。”
一个儒家之人,如此神神叨叨的,倒是让陆衍这个真神棍有些莫名其妙。
………
循着月色而归,心中充满了快意。
出剑之后,当真爽快。
出剑并非只为杀人,这才是最快意。
第二日,陈守阳阴神还未归来私塾,自然也就只有再当一天教书先生。
陈秀秀捧着今日要看的书籍来到天井中庭之处。
“师傅,书房之中关于修行的书籍,我都已经看了个遍,而且能够记住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周良善也清楚了少女的恐怖天赋,读书过目不忘的技能。
但凡认真看过的书籍,基本都能够记住,一字不差的复述出来。
只是用三日时光,就将那些关于修行的书籍,给看了个遍。
周良善对着小姑娘招招手。
“这事儿先不急,今日先生我给你说一件事。”
少女乖巧的坐在一旁,问道。
“师傅,何事?”
没有任何隐瞒,周良善就将陆衍算计于自己,而她只是受到了牵连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接着说道。
自然,隐瞒了诸子百家的谋划之事,只道是那些人借自己之手斩杀土地,谋划土地神位而已。并非不信自家徒弟,而是居然那所谓的神人掌观山河。
“本来,这事情是可以瞒着你的,只是你先生我选择告知于你。第一便是不想你以后,从其它地方知晓这件事情,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
其二,这也是对你的一种历练方式,人懂得多了,以后才不会被同样的事情所蒙蔽。
事情已经告知于你,若是你想责怪于我,今日可以没有师徒之分,你尽管出手便是,过了今日也就没了机会。”
陈秀秀闻听此言,肩头颤抖起来,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睛。
“师傅,我都明白的。即便是没有这些事情,只怕也有旁的事情会来临,人生不可能一路坦途,这就是普通人的悲哀,秀秀要感谢师傅如实相告。”
周良善盯着少女。
“当真没有怨恨?”
少女以澄澈干净的眸子看着周良善道。
“当真没有,若是换个人,只怕不会有愧疚,更加不会管我啊娘的生死。”
听到这话,他也不由心头一松,若是真的恶了关系,那倒是极为难办了。
“那好,既然你已经看完了那些基础书籍,今日便开始引气入体。等会儿,为师先给在体内运行一遍经络走向之图,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少女平复一下心情,之后便按照书中所言,盘膝坐下。
周良善开启“心如斗室,一灯即明”内视法门,以自身灵气,在陈秀秀体内运转一个大周天,这才收手。
之后,便为其护法。
引气入体,其实没有那般简单。
陈秀秀头一次尝试,自然是以失败告终,神色有些失落愧疚。
周良善便安慰道。
“你也不用灰心,头一次失败倒也极为正常,修行之人,最是急躁不得。况且灵气运行的图线应当已经记住,今后你便按部就班是了。”
少女行礼道。
“多谢师傅教诲。”
待陈秀秀离开以后,周良善就发现,暖椿侯在一旁,欲言又止。
“暖椿,你有何话,直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