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火火戴着面纱,轻声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走在京都的繁华中。
恩爱的夫妻,你侬我侬的才子佳人,买糖果的小贩,耍艺的武人,各种各样的花灯。
“不是说圣人会亲自来主持放祈福灯的吗?怎么又食言啦?”
“嘘!圣人的事你也敢议论?不想活啦?”
“可能是有什么大事给耽搁了吧?”
“城墙上的那个叛国者的女儿也没有挂在那里了呢……”
所有的烟火声在走进城边的时候越小,路过待君楼,她抬头一望那阁楼之上。
只有身子站得笔直的侍卫岑永。
“殿下!”
他微微侧头对靠在窗墙上喝酒的水中月道:“不去送送吗?”
水中月不言,一杯一杯的酒咽下喉咙后摇头:“不可!”
楼下。
“你那夫君就在那里,要不要上去告个别什么的?”
合欢问。
“不可!”
她摸了摸发间的缘木簪,回。
马车继续前进,走到城门边,跨过城门线,走到城门外……
渐行渐远,身影由大到小,缥缈不清。
她在唱那首歌,那首‘他的故乡,她从未去过’的词。
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高高的一扬马鞭,奔腾而去。
...
“有人说,一个人一生中至少要有两次冲动。一次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说走就走的旅
行。我想,我的这两次冲动中有一次是因为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可是现在,我要走了。去很遥远的地方,认识天认识地,认识世间万物,就是不再会认识你……”
合欢呛声:“啧!辜负了就是辜负了,说得这般文绉绉的干啥!”
红火火,哑然。
-
离京都有一段路程的一家农舍里,红火火在这里找到了二娘子欧阳静。
二娘子说那日官兵围杀他们,在逃跑的时候奶娘打晕了她,待她醒来的时候就已被这家农舍里的夫妇救下。
“静儿!”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红睿杰的脸上浮现,他紧紧的拥着二娘,颤抖的身体似有千言万语。
“老爷!”
二娘子虽然也是喜极而泣,但见到坐在一旁像什么也没看到浅笑喝茶的红火火时,理智的推了推。
“孩子还在这呢!”
红火火回头:“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说着一拍脑门:“二娘素来爱干净,爹,你这赶了几天路程身上臭气轰轰的,要不给你打盆热水洗洗再继续?”
红睿杰被说得老脸通红,瞪着胡子道:“没大没小!”
一旁娇羞的二娘子反倒是傻笑了起来:“能看到你们两父女斗嘴,真好!”
红睿杰和红火火皆是一愣,相对无话。
“诶?对了!念儿呢?怎么没看到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