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府下人磕瓜子八卦的时间:
“咦?不是听闻咱们老爷对那新婚夫人很是不好吗,结婚当天还让新娘子去厨房做饭给他吃呢!”
“不会吧?你没看到夫人和老爷走哪儿都黏在一起的吗?”
“要我说啊,咱们夫人可是国师的女儿,有权有势的,就连王爷世子被骂了也不敢还口的!至于老爷……哎!瞧瞧我们老爷多憨厚善良的男儿啊,这辈子注定要被吃的死死的了!”
……下人们的议论红火火自然是不知道,她拉着水中月去前厅给长姐水子安敬茶后便回了娘家红府。
“弟妹!阿月他从十五六岁便孤生来到了这磐安国,至今没有回过家乡一趟。就连你们的新婚之日,我们的父皇母后也不能前来观礼。说来,也是愧对于你。”
临走时水子安拉着红火火说道:“月儿曾在家书里多次提起你,他说若不是你总是站出来相助,这些年来他在这京都的日子可能会更是难过。这里有一幅玉镯,乃是我龙岩国每代皇母佩戴之物,母后让我帮她转交于你,希望你勿要嫌弃,能与阿月一生和睦安好的过日子!”
见水中月点头,红火火也并未再推辞。轻轻一磕,言:“此生若水中月不负我,我红火火自是会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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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马车驶向红府的路上,红火火把玩着那玉镯已是许久。
她娇躯一软扑进他的怀中笑道:“嗯!还别说,你家这传家之宝还挺好看的,能卖多少银子啊?”
揽着美人的投怀送抱,面不改色:“半个龙岩国!”
“嗯哼?”
龙岩国的名字由来是一座龙岩山,相传千百年前火山爆发,从中浮出了一位女子的遗体。说也奇怪,那女子只剩下一具怎么烧也烧不烂的白骨,还有手腕上戴着的这幅玉镯。
后来发现,常年佩戴它的人寿命和容颜要比寻常人更能延续得久一些,所以就用来做为龙岩国的圣物,代表着另一半的玉玺流传给子孙后代。
“既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何要给我?”
她想到了什么,戛然而止。
按理说水中月是龙岩国的太子,国与国之间是不可送太子为质子的,但磐安国皇帝有心欺压,十六岁还是少年郎的他为何要自己请命而来?
“你父皇送你来当质子,也有潜伏的意思吧?只要我那两位姐姐抛去凡尘,皇帝总会有一天会按耐不住想动国师府。到时……你若与他们里应外合,再次兵临磐安国的城门下也并非是不可!?”
见他并不否认,红火火半眯着眼几分冷寒:“水中月!你别忘了我也是磐国的子民!更是国师府的三小姐!!”
马车一个踉跄,她再次跌入他的怀中,只是这次想抽身而去的时候被紧紧的怀扣。
挣扎了片刻,逐渐安静。他的下额抵在她的脖颈间,那唯有她能闻见的异香不停的扰乱着思绪与底线。
“火儿!”
他道:“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所有的一切主动权都在你们磐安国皇帝的手中!只要他不对你父亲动手,我们也就不会有趁着国乱发动战争的机会。国与国之间,本就是一场又一场互相侵略不分对错的。这也是我从小被送来当质子的命数,此命数让我遇见了你,并与你这在异国成亲拜堂。我跟你说这些也是在向你表态,你既是我的妻子,红府的事我便无法做到撒手不管,若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定拼尽全力护着你,护着你的家人!”
这是他这些年来难得的一次说这么多话,句句真挚,目中有她。
红火火哑然,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侍卫岑永道:“殿下,夫人!红府到了!”
两人相视不语,她问:“其实按照你们的计划,你应当娶那永乐公主?若不是我……月哥哥,娶我,你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