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爷我还没尝尝呢!你们俩不会给我喝完了吧?”
“哪有?只敢喝两口!”
看着冷月沉醉的样子,云小水知道自己酿造野果酒的实验成功了,这将给役夫与戍卒们增加不少的乐趣。关键是将要给自己赚来不知道多少的金子!
军中、役夫中的一些细小政令,原本没有必要去禀告给始皇的,云小水之所以与蒙恬将军一起上奏,目的是想让始皇下令给其他的戍军与役夫营中使用。没想到始皇不以为然,不去弄懂什么精神疾病不精神疾病,他只追求强权政治、强硬苛刻的法令。不合法规就杀,管你什么心理感受!
所以,其他地方的役夫与戍军没有人去学云小水在蒙恬将军军中实施的这一套。比如,那戍守五岭的军队,比如,那造阿房宫的役夫,再比如,那修骊山墓的役夫们,继续不断地涌现出疯癫者,出现了被杀,杀后又出现,再杀,再……
云小水在心里有时候会偷偷地想:“这后来秦始皇死后,赵高和胡亥对蒙恬哥俩不拉拢只追杀,是不是也有他云小水的‘功劳’?”
天都快黑下来了,张亮还来喊云小水继续去给蒙毅将军的罪犯营的管理军官们讲课,说是蒙恬将军要他挑灯集训的,必须尽快地让所有军官们都了解这打仗以外的管理方法。给他们讲和平时期的军卒,与长期离家的役夫们的心理、情感和思想状态,也就是精神范畴的事情。
前半个时辰课堂还很平稳,军官们好像也能听下去这些新鲜的词,可是,到了后来便没有耐心了,纷纷认为对待庶民、黔首,特别是抓来的役夫,用不着安抚、教化,强硬的手段,刀枪鞭子下管理就行了。病了死了就扔了,少了就再去抓。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庶民出身,历经百战或许有了战功,或许有了机遇,当了军官,便反过来看不起庶民了。
“我看匠师爷是危言耸听了吧?哪是庶民得了疾病?从没听说过有精神病这个说法!”
“就是!不是鬼附体,就是被妖怪摄去魂魄了!是鬼驱鬼,是怪,若能要回来魂魄,便会立马清醒,瞬间跟正常人一样!”
“匠师爷是神仙弟子,帮着驱鬼捉怪不就行了吗?费什么话、教什么课呢?”
……
这蒙毅将军的罪犯营的军官与蒙恬将军的役夫营的军官大相径庭,直接把云小水给轰下了课堂。无论云小水再怎么发火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他虽然有爵位,但他没有官职。
大秦施行的是“官吏传法制”,没有私塾、学校,只有当官的传授秦法。而云小水不是官,没有权力。这些军官根本不听他的,他也没有下令惩罚的权力。
云小水静下来反思这个事的全过程,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但又不想半途而废不问了,于是便总结了两点可行的策略,那就是自己别再从道理上企图说服这群人中的牲口了,请蒙恬、蒙毅哥俩去强行命令,再设法让这群不撞南墙便不知道回头的货,撞一下南墙,狠狠地撞一下!
“怎么为他们竖起这堵坚硬的墙呢?”云小水寻思到了办法,便去开动脑筋想了。
突然有两名传来兵纵马奔过。
“可能有什么重大军情!”云小水想着便向蒙恬将军的中心大营赶去。对蒙毅军的教化学习不进行了,不再浪费口舌对牛弹琴了!到了中心大营正好听到传令兵的传令内容,国内已经再无役夫可征用了,特别是青壮年男子,一夫难抓。
云小水心中一喜,这是个关键时刻,抓紧去找蒙恬给这群军官“滴上点儿眼药”!
这是管理罪犯筑墙营的军官,与原来的郭铁军候是一样一样的,与项托管理的役夫营很不一样,至少是野蛮性超强。
云小水便在都没有新的役夫补充进营的情况下,请蒙恬将军把新的筑墙任务给各个罪犯营和役夫营都加倍,并嘱咐蒙恬将军告诉军官们说,若有不服可以直接向始皇发问!
然后,云小水在那些役夫营里加快推行他的一套精神疗法,抚慰与开化役夫们的心结。随着时间的流失,役夫营越来越少有人疯癫了,虽然辛劳艰苦,但都能安心地坚持下去。工程平稳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