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内充满了碘酒和云南白药的味道,染血的纸巾丢了一地。
宁圣伤的很重,家里的纱布根本不够,苏可可又将两件白色衬衣剪开替代。
总之,宁圣几乎被裹成了粽子,好弄歹弄,总算是把血止住了,不过也因为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发现身上的伤好了一些,旁边苏可可的眼睛却哭成了桃子。
见他醒了,苏可可猛的抱着他的头,再次大哭:“我以为你死了,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办!”
宁圣被勒的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把她推开,说道:“别勒了,我睡了多久?”
苏可可擦擦眼角:“七、七八个小时了。”
宁圣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疼,头晕脑胀,只好重新躺下,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苏可可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道:“有个女人带着小孩来敲了两次门,喊阿圣,我没开。”
宁圣皱了皱眉头,应该是楼上的阿春姐了,问道:“她们有事?”
苏可可说道:“我估计是想借吃的喝的。”
宁圣说道:“别出声,装没人!”
苏可可点头:“知道!”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了,阿春姐可怜巴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阿圣?阿圣?”
苏可可看向宁圣:“她们又来了!”
宁圣沉默,现在这世道,吃的喝的比黄金还珍贵,哪能随便给别人?
“叔叔、叔叔,求求你开开门,我妈妈快死了。”小女孩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宁圣挣扎着想爬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想了想,说道:“这孩子是阿豪的干女儿,做一次圣母算球吧,也算对得起阿豪在天之灵!
给他们一把挂面、再灌一瓶水,让她们走,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再来了!”
“好吧!”苏可可走了出去。
宁圣躺下,晕晕乎乎的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被嘴里的咸味和外面的吵闹声再次惊醒。
睁眼一看,苏可可正在喂他吃面条,今天的面条还行,就是有点咸。
外面似乎有人吵架和小孩子哭闹。
苏可可的脸色也很不对。
宁圣推开碗,问道:“这次睡了几个小时?”
苏可可放下碗,说道:“七个小时多一点。”
宁圣点点头,问道:“发生了什么?外面怎么这么吵?”
苏可可脸色难看,说道:“三个小时前,有一伙人敲我们的门,我没开,他们就上去了,结果那个阿春姐……”
宁圣想起二楼那伙凿墙的汉子,问道:“阿春姐怎么了?”
苏可可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看外面的情况,阿春姐好像被q暴,而且死了,尸体挂在隔壁的走道外面,那小丫头一直在哭!”
宁圣挣扎着爬起来,身上伤势好了很多,勉强能走动了,说道:“我去看看。”
苏可可连忙扶着他。
两人来到阳台,顺着玻璃窗看出去。
只见两栋楼的窗口挤了不少人,可以说是这些天最热闹的一天了。
下面感染者和寄生者很多,被刺激的够呛,呜呜怪叫着,偏偏不会爬楼梯。
隔壁的楼道上,此时站着七个汉子,一个个面露凶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正是昨天宁圣在二楼见到的那几位。
阿春姐被捆绑双手,挂在七人前面楼道外的大钢钉上,双眼闭紧,咽了气,下身没穿裤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想必生前一定受过折磨。
小丫头在一旁嚎啕大哭不止。
这时那七个汉子中,领头的一个秃头,傲然一笑说道:“我叫张大彪,人是我杀的,先j后杀!”
杀了个人,手法残忍,居然还得意洋洋,双眼放光。
远近大部分人不敢出声,唯独几个老太太还保持着以前的老思想,劝道:“杀人犯法的,年轻人你不能不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