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未见其人,但闻其声。金伶儿还在阁府大门口的时候,风凌钰就听见她的笑声了。
金伶儿坐在软轿上,由下人抬着进了府。所过之处,下人都被金伶儿的鞋底拂过头顶。
但下人们也是有苦难言,这金伶儿本是梦华楼一名普通的妓子,两年前在一次表演中,被风凌钰看中,而后打赏不断,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梦华楼的头牌。此后到府上来的时候也越来越猖狂,舔鞋底、赏巴掌都是家常便饭。可风凌钰对此从来都是视而不见,金伶儿即便是当着他的面打罚他也不管。
“主儿,奴家来了。这几天真是想死奴家了,真真儿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金伶儿高兴的以玉扇掩面,发出银铃般“咯咯”的笑声。还未行至书房,便看见风凌钰坦胸披发的朝着她奔跑而来。
“伶儿!伶儿!你可算来了,快下轿来,让我抱抱你!”
金伶儿急急停了软轿,小跑两步扑进风凌钰怀中。“主儿,我想你。”
风凌钰淫笑一声,便抱着金伶儿进了卧房。
关上门后,金伶儿便从风凌钰怀中翻身而出,单膝跪地地朝着风凌钰行了个礼。“金伶拜见主子!”
风凌钰掸掸衣袖,“嗯,你先自己叫着,我去换身衣服,实在是受不了你这一身味儿,快熏死我了。”
“金伶遵命!”
待风凌钰走后,金伶便撕开自己的衣服,自顾自地发出欢愉之声。
风凌钰不得不承认,金伶这叫声实在是能酥到骨子里,光是听着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待其换好了衣服,走出偏室之时,金伶依然跪在床前。
“两个任务,第一,最近注意是否有一男子出现在梦华楼,画像明日会有人给你送去。第二,我有种预感,乾京城近来可能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我现在还没有理出头绪,你只要注意打听各路言论,十日向我汇报一次便可。”
“是!”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主子,三日前我们找到了典当了那蛇形玉佩之人。他是城外一处客栈的掌柜……”
“不要跟我说废话,我只听结果。”
“是!属下知错。”金伶忙从怀里掏出一卷卷轴,道:“这是根据客栈掌柜之言所描绘的蛇形玉佩原主画像。”
风凌钰一把抢过画像,激动地打开,却发现此人有些面熟。仔细一看,发现正是那日在乾京城外官道上与自己阴阳怪气说话的男子。
“是他?!”风凌钰高兴的差点笑出声来,“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哈哈!金伶你知道此人现在在哪儿吗?”
风凌钰一把抓住了金伶儿的肩膀,向她指着门外。“他就在临街!他就在临街!哈哈哈哈哈哈!你第一个任务不用做了,快点把手下都召集进京,那个谁呢,兰一,让他也回来!一定要在金蝉墨发现之前动手,听话就关着,不听话就杀了,知道不?别跪着了!快,快去!”
金伶看着风凌钰如此高兴,自己便也跟着高兴。这当朝太子逃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找到其行踪了,距离复国又进了一步,谁又能不高兴呢?当即拍了拍脸,假装是欢愉之后的潮红,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门。
“哎呦,主儿今儿个都快折磨死我了,你待会儿去跟妈妈说,晚上我不接客了,得好好休息一个晚上,谁要是闹事儿,你就让他们来找钰阁主,听到了吗?”金伶冲着随行丫鬟吩咐道。
丫鬟一摊手,“礼钱先拿来,我再去给你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