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那个。那安格勒呢?他怎么说?”阿拉贡把墨水已干的纸张折了起来。
“我走时他仍在与其交涉,寻着办法把问题解决得平和。若是不可,我们只能另找艘船去海上漂泊。”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押韵脚了。”阿拉贡嘴角抽了抽,“我听得有些头疼。”事实上头疼的不止他一个。
“力,我尽而为之,量而行之。”鱼鹰回答。
一人一鸟还在漫无边际地乱侃,却听见了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踏上了木板铺就的楼梯。
是安格勒。
这位高过门框的大汉打开了房门,累的直不起腰,一进屋就直接倒在了亚龙人的床上。
“……你和他们交涉的怎么样?”鱼鹰显然不怎么喜欢和安格勒同处一室,一见到他回来就飞出窗外去找了阿黄。
“糟透了。”有着虬扎的肌肉的男人脸朝下趴在床上,低沉的声音从床单的缝隙中跑出了显得闷沉。
“鱼鹰都告诉你了?”
“确实。你的意思就是,那位无辜的父亲现在并不想出海。”
“非但不想出海,连一步都不想从自己女儿身边走开。”安格勒把高鼻深目的脸从床单里拔了出来。
“要我说,不就两个小鬼吗,由他去不就是了。”单身多年,从没有过孩子的阿拉贡说起倒是轻巧。
“我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两个小鬼你知道吗!”渔夫先生有些出奇的愤怒,胜过之前被亚龙人嘲讽或与大小姐交涉。
“我只想找条船带我们出海!”
“我看海边的船可多得是呢。”阿拉贡想起了之前和大小姐一起吃着甜点漫步在海边的经历。
“好极了。我们一大伙儿通缉犯,就这样随便找一艘船上去,然后待在船舱里一觉睡到船长把我们送到哈特斯去你看怎么样?那家伙是我们的老相识,法兰克扎信得过的人里唯独他有足够大的船。”阿拉贡有些意外,渔夫先生出乎意料地挺有开玩笑的才能呢。
“不管怎么说哈特斯也太远了。”于是他回应,“送到纳拉伊图有一百个非凡者和一千名水手的海军军港倒是差不多。”
“结局都一样。”安格勒抬起头来望着他说,“一样会在被审问完后砍掉脑袋。”
“那怎么办?”阿拉贡说,“我们一行人只有我们两和鱼鹰不需要船就能出海。”
“还能怎么办?”渔夫叹了一口气,“‘浓雾岛号’绝不可能开到纳拉伊图沿海来,而我们又没有船离开纳拉伊图。想要出海,我们就得想办法把那两个满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鬼的问题给解决了。”
于是机智的帝国特工的下一个任务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