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样,让我担忧与不安,早已忘却不痛快的心事。
侧身挨着他的胸口,凝视着那双过分耀眼的眼睛,十指紧扣的手却握不暖他手心冰冷的温度。
“你怎么?”
他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不愿开口说话,只是施法让我读取他的心声。
“青潭,你可知我的肉身已承受不住体内的功法?南宫幼莺的出现不是冥冥注定,而是我执意将她视为棋子,她特殊的体质可为我所用,若我不这么做,随时可能被天地收走元神,继而飞升天外天。”
我徒然一颤,明知他修为高深,竟不知这般厉害,已抵达最高修炼境界,即将成为无上天尊!
成仙难,成神更难,成为至尊简直难上加难,需得多高的领悟,多强的意志与多艰难的磨练才能成功?
的确该为他祝贺,却因执念太深,放不下心底的眷恋,只是凄凄一笑,不做声,继续聆听下去。
“与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以为足以无悔,奈何依旧不想离开你。青潭,你可以恨我让南宫幼莺成为正宫夫人,也可以恨我最终还是负了你。”
“可我依旧会陪着你,直至最后。”
“怎么!”
“青潭,你先回房歇息,我需要封锁神识,暂且进入休眠状态。”
我不想走,静默一侧守候着。
他虽睡着但表情依旧痛苦,着实疼惜与担忧,轻轻抽出与他紧扣的手,大步走出房门,端来一盆冷水浇醒了尤洛辰。
悠悠转醒的尤洛辰浑身抖了抖,无故被泼冷水,心里烦闷,正想一拳飞去,却被惊醒的长姐瞬息禁锢。
既然长姐已醒,尤洛晨便派不上用场,任由他呆立在原地,我拉扯着长姐步入屋内。
小心翼翼的解开辰北域的衣襟,我低声询问她可否诊断出发烫的原因。
长姐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她输入的功法勉勉强强令辰北域减少些许灼热,得到少许的舒适感。
“白狐若在,它兴许有办法。”
也许只在此时此刻,我才念及到白狐的好处,可它失踪数日,若想寻它,着实困难。
正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白狐竟然出现了,不过同时出现的南宫幼莺,却令我没了欣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