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仙根,又被清除法力,按理说他已成为一个再无可能修炼的废人。
可他的内力很强大,兴许是通过某种残酷而又严苛的训练,因而他的身体素质与各方面都异于常人。
我还是把他看得太轻,尽管我早已收敛了自身的气息。
可一呼一吸间,他已察觉到有生人靠近,不过他选择不动声色。
两毛小孩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后,推搡着对方。
带着不安的情绪,露出极其不情愿的样子来到年轻男子的面前,两人同时沉默了半响,还是决定开口说话。
南夜最先发话,他捋顺了思路,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诉清楚。
在提及我被大刀插了心口之时,兴许回忆起血腥场面有点骇人。
他一哆嗦,嘴里好像被人用一根棍子搅着,说话顿时含糊不清,他面色苍白又有痛苦之色。
拿刀小子为自己辩解道“:我以为他要使坏就先下手为强,我砍了他两刀,不过他还是没死,幸好我砍了他,你看这不就试探出他不是人!”
年轻男子抬起手拿开了草帽。
一张如瓜子的脸蛋,五官精致,眉眼间温暖如春,他的样子带给人十分舒坦的感觉。
他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将放在唇边的食指慢慢地移开,接着指向悬浮半空做半蹲姿势的我。
“她已恭候多时,你们没发现吗?”
两毛小孩皆愣了愣,又惊了惊,这才反应过来仇敌已不声不响的追杀来了。
见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缓缓落下,负手而立,两人一时间有点胆怯。
不过终究不是怕死之辈,很有骨气,挺起胸膛表示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自然不会要这两毛小孩的命,只不过想要他们伏法。
为仙者不能私自惩戒下世平民,故而只得抓他们去衙门,交于王法处置。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一本正经。
“做错事就得接受惩罚,他们今日要跟我走,至于下场如何,全看天意与他们的造化了。”
年轻男子见我要带走这两毛小孩,并未有任何阻拦,心情反倒有点愉悦,自顾自的拿草帽扇着风。
起初我不解何意,在两毛小孩吃光了大约百来个果子却还在埋怨肚子空空如也之时,才顿悟过来那年轻男子目送的眼神里为何带着激动与欣喜。
我不太愿意照顾小孩,而且一下子还得照顾两个。
于是念了个口诀,我等三个瞬间移动到几公里外的城镇上。
还未行至衙门,与路人甲乙丙丁询问衙门去处时,两毛小孩吃光了一家卖包子的摊铺,一家卖豆腐脑的摊铺,外加几十个糖人。
这下子不必再询问路人如何前往衙门,被各个摊主连追带骂,我等三个接连跑遍了大街小巷。
最后夜幕降临,各个摊主实在又累又饿,只得作罢,我等三个才得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