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令工匠开始打制军械,考虑到技术的复杂性,铠甲刀矛是优先的,我让人试制火铳,效果并不理想,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提高了火铳的优先级,相信下一次会集会有收获的。”孙伯纶鼓励道。
“范兴,矿场的事你暂时放下,你的生产队有五百人,关于垦荒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孙伯纶又看向范兴。
范兴的精神有些失落,在孙伯纶目前的体系中,他的地位越来越尴尬,如果说徐麻子、也先这些老人高于他也就罢了,现在王庸竟然也得到了重用,当他想在矿场好好表现的时候,孙伯纶却把他安排到了生产队。
“大人,这几天我带几个老农沿着乌兰木伦河探查了一番,圈定了垦荒的范围,粗略估计,已经超越了您要求的五千亩荒地,倒是没有多少问题。”范兴声音不大,颇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觉得垦荒是个苦差事,缺乏干劲?”范兴最近的表现,孙伯纶哪里不知道,当下就厉声问道。
范兴听了这话,赶忙跪下,连声说不敢。
孙伯纶却道:“你怎么想的我知道,看王庸负责盐场之事,嫉妒心起,又觉得调给你的生产队都是战斗队和矿场都不要的老弱病残,就认为我对此事不重视,是废物利用,对吗?”
范兴低头不语,与之关系不错的张重八却并排跪倒:“大人,也怪不得范兄弟,咱这块地方不是河套,土地大多是沙质土,那乌兰木伦河又经常断流,种粮食收成八成不好,再者,不是有商队给咱们运粮食吗?”
孙伯纶见张重八求情,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所以才让范兴主要种植高粱和苜蓿,这两种都可以作为杂粮,就算产量不丰又怎么样,苜蓿是最好的牧草,高粱是产量最高的青贮饲料。”
雷鸣东却问:“大人,这草原到处是草,还要给牲口种饲料吗?”
孙伯纶摇摇头:“眼光放长远一点,到了冬天,草原上还有草吗,难道我们冬天要去河套过冬吗?”
“您的意思是,我们冬天不去河套了?”浑阿普也插了一嘴。
“冬天去了河套,矿场盐场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被林丹汗识破我们怎么办?”孙伯纶高声问道。
范兴却重重的磕头,说:“大人,是小人糊涂,小人明白大人的想法了,咱们种植高粱和苜蓿,就是为冬天各部准备好饲料,有饲料喂养牛羊,有煤炭取暖,各部就无需到河套,既能避开林丹汗,又能让咱们好好抓住各部。”
孙伯纶听了这话,欣慰的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们现在已经打开了局面,有了盐场我们就不会缺乏粮食,有了铁厂,我们不会缺乏军械,只要一年的时间,我就能拥有两千虎贲,即便林丹汗知道了达尔扈特部的事情,我们也不至于坐以待毙。”
众人纷纷点头,都骂自己糊涂,而孙伯纶又道:“各位兄弟,一个达尔扈特部就能满足我的野心吗?如今大明内乱,东虏和西虏势成水火,我等也不是没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张管事说的对,乌兰木伦河不适合种植,千里沃野的河套呢,谁能肯定,几年后,我们不能入主河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