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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花精告诉她,聂清在西荒的一处荒僻的屋子之中,花精们看见他进去然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她放不下心,赶了过去。
那屋子极其破旧,看起来就经历了好几百年,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一般。
她轻轻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地的酒壶,满室的空气污浊,酒气冲天。
弦棠掩着鼻子,看着躺在床上手中还拿着酒壶的聂清皱起了秀眉。
她打开门窗通风,然后到附近的小溪中打来了水,看着床上不省人事额聂清,一盆水直接破了上去。
聂清被这么一激,咳嗽着坐了起来。
弦棠将手中的盆哐当一声丢到了一旁,冷眼看着他。
聂清揉着头,看清楚是弦棠了之后,避开了眼神:“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怎么?二护法是准备喝死在这破屋子里面,然后等着尸体一步步发臭腐烂吗?”
聂清抬手施了一个法决,把身上的水弄干,看着弦棠:“弦棠姑娘,回吧,等我想清楚了会回去的。”
弦棠冷哼一声,然后在一旁摇摇欲坠的椅子上坐下:“你什么时候想开?这都好几日了?你觉得花桦愿意看见你这样吗?
被提及那个深藏的名字,聂清心中一抽,他看着弦棠:“与姑娘无关。”
“与我无关?”
弦棠勾着唇:“护法,你觉得我为何会来?要不是我喜欢你,怕你出事,我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我闲得慌?当初花桦舍命救你,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来,不是让你这样糟蹋自己!”
聂清抬起眼皮看着她,眼神复杂:“弦棠姑娘,我……”
聂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何尝不知道花桦是希望他好阿红活着。可这么多年了,他的执念已经刻入了骨髓,他接受不了。
越想他脑子就有些发晕,眼前的弦棠的脸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弦棠看着他红着脸,晕了过去。
她立刻起身,方才的冷意一扫而光,冲到了床前。
发烧了?!
这西荒没有人烟,一时半会也寻不到医官。
似乎这西荒有些草药,可以治疗风寒?
弦棠安顿好聂清,跟着附近花草的指引去寻那草药,谁想到那草药附近居然还有妖兽守着!
她为了得到草药,手臂上还被划出了一个口子。
不过好在草药取了回来,聂清的病也有治的了。
她回到小屋,草草的吧草药处理好了之后,喂给了不省人事的聂清。
可是这草药除了让他烧退了一些以外,并没有使他苏醒。
没有办法,弦棠只能拜托了周围的花草看好他,然后去了最近的城池买药。
就这么一来二回的折腾,聂清终于从昏迷之中苏醒。
他醒来的时候,弦棠刚刚在床侧睡下,他一动,弦棠立刻精心,在看见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松了口气的同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