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愉妃的这身打扮,苏辞镜的眉头就不由得轻皱了几分。
她原以为愉妃立刻赶来,是醒来以后听说她被打入了天牢,想赶在天牢的人对她用刑之前把她救出来。
可如今看来,这身打扮并不像是来救人的,倒像是来示威的。
是她猜错了吗?
“回愉妃娘娘的话,公子说了,此事关乎娘娘安危,事关重大,所以要属下前来陪审,一定要查出整件事情的真相,不能让娘娘受了委屈。”愉妃虽然来得突然,风烈却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呵,好一句不能让本宫受了委屈,把本宫的宫女打成这个样子,就是不让本宫受委屈吗?”愉妃一双美目怒视着风烈。
一位久居深宫佛堂里的娘娘,在面对风烈这位跟着流琊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人,气势上竟然丝毫也不逊色。
而不等风烈开口,愉妃便又转头朝王怀看了过去:“这个案子明明才开始审,明明有两位嫌疑人。
为什么本宫的宫女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苏辞镜却而无恙的站在那里?
在你眼里,本宫就这么好欺负吗?”
王怀本就在风烈的高压下瑟瑟发抖,如今愉妃又来这么一句,他整个人险些没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不是,娘娘,微臣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这刑……”
“愉妃娘娘说得不错,嫌疑人的确有两位,可总得有个先后之说吧?
若是两个人同时用刑,一人惨叫一句,咱们也审不出什么来啊。
所以出于对娘娘的尊重,我们先审了娘娘的宫女,还请娘娘不要误会。”知道王怀应付不了,所以不等王怀把话说完,风烈便开口了。
“把本宫的宫女打成了这个样子,到头来竟然还是对本宫的尊重,真不愧是流琊公子最得力的手下。”愉妃冷笑了一下。
却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情,而是转头朝苏辞镜看了过去:“所以现在本宫的宫女已经审问完了,接下来就要审问苏小姐了,对吗?”
“是的。”风烈说到。
“好。”愉妃说着,便朝身旁的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嬷嬷会意,快速搬来一张椅子便放到了主审的椅子旁边。
愉妃走到椅子上坐下,这才轻抬了抬手:“都起来吧,跪着干嘛,千万不要因为本宫耽误了审讯的大事。”
“是。”王怀咽了咽水口,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他一转身,额头上的冷汗就立刻冒得更厉害了。
只见愉妃和风烈正一左一右的坐在他的主审台旁边,而他坐在中间……
这不等于是要他的命吗?
“王大人这是怎么了,坐呀。”见王怀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动作,风烈就立刻催促道。
被他这么一催促,王怀也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苏辞镜你可知罪?”
“此事与我无关,我不知何罪之有。”苏辞镜淡淡说道。
而她这话虽然是在回答王怀,目光却始终盯着愉妃,仿佛要将愉妃整个看穿。
可愉妃明显是有备而来,毫不闪躲的便与她的双眼对上,并缓缓开口:“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天牢里是不是有这么一条?
当犯人拒不认罪的时候,主审官可以适当的用点刑。
就像……你们对本宫的宫女一样。”娃xias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