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镜正坐在院子里看秋日萧瑟,一道猩红却突然闯入眸中。
格格不入却又叫人莫名心跳加速。
“愉妃娘娘?”苏辞镜快速翻阅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总算想起了这个人:“她怎么了?”
会从流琊口中听到这个人,着实让她感到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位愉妃娘娘可是宫中的一个传说,常年静养在佛堂之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就算是她也没有见过。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在皇宫之中活下去,虽说黎皇并不宠幸她,甚至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她那里一回。
可她的妃位却始终稳固,叫宫中不少女人望尘莫及。
“据说她今天出佛堂了,还亲自去见皇上,说要见你。”流琊走到苏辞镜身旁的椅子坐下。
眸子里带满了戏谑:“看来对你感兴趣的人还挺多的,我这小小的沧琊阁,也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你。”
听到流琊这话,苏辞镜的眉头就立刻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愉妃娘娘找我并非善意?
可我与她无冤无仇,甚至素未蒙面,她没有理由想对付我。”
“我的确也想不出有什么能让她对付你的理由。
但如今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谁都知道你这个烫手山芋不能碰。
愉妃娘娘却在这时候点名了要见你,显然没那么简单。”流琊分析道。
苏辞镜当然知道愉妃娘娘在这时候找她并不简单,但她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谁都知道我这个烫手山芋不能碰,你又为什么要把这个烫手山芋往家里搬?”苏辞镜挑眉说道。
愉妃娘娘找她的原因并不简单,难道流琊娶她的原因就简单了吗?
比起愉妃娘娘的原因,她更想知道他的。
“我流琊天生反骨,就爱和别人反着干,这个理由,你还满意吗?”流琊扯着嘴角邪笑道。
那模样就好似在说,哪怕他胡说八道,苏辞镜也拿他没有办法。
苏辞镜知道从流琊这里得不到真正的答案,干脆转移话题:“黎皇对愉妃娘娘向来特别,这次愉妃娘娘亲自开口,皇上想来已经答应了吧,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流琊说着,又打量了一眼苏辞镜,这才接下:“而且是你们俩单独见面。”
听到单独见面这四字个字,苏辞镜的眉头立刻就轻皱了起来。
单独见面?
也就说她此次入宫见不到黎皇了。
苏辞镜皱眉的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流琊的眼睛,只见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怎么,让你们两单独见面,你似乎很失望啊。”
苏辞镜被流琊的话说得心中暗暗一跳,却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只是想起与愉妃娘娘素未谋面,有些不安而已。”
“不安?”流琊诡谲的眸子里徒然浮现出了一抹阴冷的笑意:“是不安还是对入宫这件事情另有想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知道就算隐瞒也会被流琊看穿,苏辞镜干脆直接抬眸,对上他的眸子,装傻道。
她的眸子幽黑而清澈,好似一颗淬了墨的琉璃,看得流琊就是一怔。
身处杀戮地狱,满眼除了人命便是血腥,而其他人看他的眼神,不是恐惧就是厌恶,像这样干净又坚定的眼神……
还真是叫人有些……莫名的恐惧。读读看uu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