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做的?”
宋玉棋问出去这话,突然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对,年龄的事情本就是扎在宋玉棋心中的一根刺,就是狠心拔了,也有那么一个血窟窿在,手中的这件袍子,怎么看都是温明华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他何德何能被这样一个女孩子喜欢着。
如此,他更做不到答应她、答复她,她还是最单纯朝气的年纪,一心为他,一心向他,纵使她非比寻常,可落在他一个活了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多岁的人眼里,永远都是年轻的,她还未真正见过这世上有多残忍,但是他见过,还经历过,斗嘴斗不过她,不代表他做不到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可他不想这样做,更不愿不屑这样做,把对方视作掌心上的玩物也好,还是宝物也好,终究都没将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而那样的感情,如何担当的起‘爱’这一字?
但他却深刻察觉到除了这种抵触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他不能了解,没有接触过的异样感情。
不知道该如何去做,去面对。
大大的直男,心中有更大的费解。
“是啊。”温明华突然伸出小手,使坏似的一左一右把宋玉棋堵在门上,抬头下巴能蹭的到宋玉棋胸肌下的腹肌,“殿下,你不打算试试吗?”
宋玉棋顿时浑身一紧!
“那我帮殿下一把好了。”说着,温明华的手直接拽开了宋玉棋的衣带,再将那系在腰上的绳子一抽,就听着宋玉棋一声鬼叫直接抓住了衣裳!
“你……你……流氓!”宋玉棋也顾不上想之前那费解的事情了,这是什么厚颜无耻的家伙!青天白日之下扒良家民男的衣服!
过分!
温明华手中抓着圆领袍,朝着宋玉棋撒娇输出:“穿嘛!殿下~殿下殿下殿下!”
宋玉棋最招架不住这个。
“我穿!我穿!你……你……转过去!”宋玉棋把袍子拿了过来,什么事儿啊都是,看着温明华直勾勾的目光,宋玉棋就想把这小妮子给拎出去,但是一群胳膊肘往外拐的队友把门锁了!
门外,闻君弈跟小蝶正趴在门上听动静。
“哎呀,霸王花也有被采的一天啊。”闻君弈在门外连连咋舌。
“温大小姐,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小蝶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喃喃的道,“可惜殿下是个蠢的,到现在都发觉不了。”
“诶,急什么。”闻君弈双手环胸,“时日还长着呢!”
穿了七年的女装,头一回换回男装,宋玉棋傻了,妈的这衣服要怎么穿?先系哪根绳?这又是什么?那又是什么?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有什么穿袍子的经验啊,怎么男人的衣服也这么复杂?
“殿下,要帮忙吗?”温明华的一双眼睛已经从指缝里露出来了。
宋玉棋赤裸着上半身,衣服只挂了一半在身上,那只小手稍微有些凉意,特别恶劣的在他身上摸了一把,随后帮他将衣裳穿好,原本挽着女子发髻的头发如今也乱了,干脆他也全拆了下来。
温明华手中,还那个闻君弈给的那个玉冠。
宋玉棋犹豫了一下,放在头上比划了一下,不用再费心编辫子,而是简单的用着玉冠束起墨发来,擦去每日为了伪装而涂上的胭脂水粉,俨然不比任何人要差。
“哎呀,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呀。”温明华凑过去嘻嘻笑着,“殿下可比太子殿下好看多了。”
可惜美男的壳子里住着一个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