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胭脂楼的见闻,晓晓画的一张张春宫图有了质的飞越。
晓晓画的与市面上常见的低俗露骨的春宫图不同,她画上的主角们并未褪去衣服,正所谓“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正是穿上了衣服,人类才区别于野兽。春宫图画的不仅仅是欲望,更是情趣。
此外,晓晓画上的环境也是精心布置过的。晓晓生于富贵之家,自是见惯了雅致的室内布置。
因此她画上的罗帐、屏风、书架等都显得意趣横生,有一卷上男女卧于一长榻之上,长榻边有一只小几,小几上放着书卷和古琴,透过罗帘,依旧可以看到桃花灼灼,更有仙鹤自外向里探望,春意盎然又意趣无穷。
阿墨和阿蝉又是一番乔装打扮,来到云墨书院外。
今日正值休沐,学生们一个个往外走着,一个肃肃清清的少年闯入她的眼帘。他个子很高,风姿特秀,只是不过月余不见,竟是清减了不少,不知......不知用的什么减重之法?
“老大,你看那个公子怎么样?”阿蝉指的,正是阿墨刚刚看的人——孟栖寒,阿蝉嘴里嘟囔着:“哼,一看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阿墨敲了敲阿蝉的头:“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阿墨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却也想着孟栖寒看到这种画会是什么表情。不知为什么,每次想到他,嘴角总会扬起一丝自己都不会察觉的笑意来。
孟栖寒已经走出书院好远,却转过身来往回看。
“孟兄,怎么了?”同伴问道。
“没事。”他淡淡道,她离开莫府之后,音讯全无。她这样潇洒决绝地弃了莫漓的身份,同时,这般轻易地......弃了他,亦如当初在苍云山脚。可是这次,他不会再让她那样轻易地走了。
看到孟栖寒走远,阿墨这才指着一个方脸公子对阿蝉道:“你的目标出现了。”
“公子,借一步说话。”阿蝉上前拉着方脸公子道。
“你是谁呀?有什么话,快说!”方脸公子不耐烦道。
阿蝉将画卷展开一角,给他看到。方脸公子先是一惊,又把阿蝉拉到一个更隐蔽的地方,急不可耐地道:“多少钱?”
“三十两!”阿蝉道。
“这么贵!”方脸公子道。
“公子是识货之人,这可是紧俏货!可不比宫里流传出来的差。若你不要,我卖给其他人得了。”阿蝉说道,作势要走。
“小兄弟慢着!”方脸公子从身上拿出了三十两银子给了阿蝉,将画儿买了去。
“公子,我那里有些比这更好的货,若公子和朋友们需要,可每月初五、十五或二十五戌时,到书院后门找我。学两声猫叫,我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