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轻抬下颚，“你说。”

黎笙，“我从小脑子里就记得一个秘法。大概是人世间的命运吧。老天猜到了我要过来给你当苦力，所以那个秘法是献祭。”

天道略微疑惑的看向黎笙，“你的意思是......。”

黎笙点头，“没错，你给我一道法则，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我献祭自己来补全画卷。”

天道默，“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个不等值的交易吧。”

黎笙，“那又如何，至少对我来说这是刚刚好的。还有......你目前的状态也就能给出那么点，再多下去我怕世界会崩。”

天道被怼的感觉心口一疼，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好，交易成立。不过我需要一个具体时间。”

“两百年。”黎笙拍板，“百年光阴在你们眼里只是弹指一瞬，很快就过去了。”

天道对黎笙定下来的时间内心翻了个白眼。真会算，他也就能勉强撑个三百年了。“你要献祭，不想回自己的世界了吗？”

黎笙歪头看向天道，“大叔，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啊两百年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还是很长的。相信我，到时候献不献祭还不一定呢。”

“而且，我搜魂的时候发觉洛晓菲的记忆是被植入进去的，可见有人想要搅乱法则运转，企图崩坏这个残破的世界。大叔，你可要小心了。”

对于前面几句黎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天道冷冷的表示“呵呵，要是真的能完成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小丫头，你也小心了。身负画卷的你，也是他们的目标哦~，可要藏好了。”

黎笙微笑点头，“会的。把法则给我吧。”

两人再次四目相对，不过这次天道眼里是平和淡然，黎笙眼里则是一片黑暗不见一丝光亮。天道摊开手心，那里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力量。黎笙小心接过把它放在自己识海的角落后回头看了眼天道，“好走不送~。”

天道看着蹲着那和那一丝法则沟通的小姑娘心里头还是软的。“小丫头，值得吗？”

黎笙没回答继续低头和法则交流，天道轻哼一声后出了黎笙的识海。

感知到天道已经走了，黎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让法则自己玩去。

抬眸望着一片无尽的识海，心里泛起一股子莫名的情绪。

黎笙不禁想起了天道那句问话，值得吗？她觉得还行，原来的时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师父还有未报答的养育之恩。把白洛送过去应该可以抵消了吧。就像她之前说的，只要得到现在需要的，那就是值得。

想通了后黎笙感觉到空中有什么已经破碎。黎笙脸色一黑，天道最后的那句问话外表是关心实则是给黎笙下来个“证”。

需要她一遍遍用内心所想去问，去解答这个问题并且一步步证实自己的观点。过去了那皆大欢喜，过不去那就是一个会演变成心魔的东西。

天道再怎么虚弱都是天道，有着不可侵犯的傲气和规则。想起刚刚的谈话哪哪都是冒犯以及不敬。

不过...，黎笙看着自己的灵力完美的到了红阶顶级再努力一把就紫阶了呢。

这升阶跟闹着玩似的，还是因祸得福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得吐槽一句，“真小心眼，哼~。”

黎笙出了自己的识海闭眼睡觉，让法则给自己修养精神力。大约三天，精神恢复差不多了再加上法则的指引，白洛成功的几率可是很大咯。

接下来三天黎笙都在沉睡修养，在她睡前特意留了消息在门前，所以白洛他们也不会太担心。

第三天，黎笙起来后感觉神清气爽，在房里洗漱完后就径直去了书房，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地址电话还有画出来的一些钱全都装进一个锦囊里。

随后出了外边那机器放在空地上。检查了下没有什么误差后只要静等白洛和山河回来了。

白洛他们大老远就看见黎笙坐在机器旁调试。连忙走了过去。

黎笙把锦囊递给白洛，“这里面是我师父的地址，还有号码。里面还有一些我准备好的钱你贴身带着。那边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基本我都给你讲过一遍，你小心些。记得不要去人少偏僻的地方，要是有看着猥琐了过来你就用这些年学的武功打他，知道吗？”

白洛接过锦囊听着黎笙的絮叨点头表示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小笙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担心儿女出远门的父母。明明她自己也是需要人关心的小丫头啊。

黎笙见白洛收好锦囊后问了句，“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白洛略微留恋的看了眼周围的景色，最后摇了摇头。这里待了上千年，已经足够了。

黎笙打开舱门把白洛送了上去，白洛看着黎笙眼里满是感激，“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小笙。”

黎笙道，“好好陪着他，锦囊里也有我给师父的东西，带过去就行了。”

黎笙把识海里的那抹法则抽出，法则待在黎笙手里亲昵的蹭了蹭不愿离去，黎笙安抚了片刻走到机器前关了舱门。

从外打开了凹槽，把法则放了进去。同时拿出匕首在手掌划了一刀。鲜血和灵力一同流向凹槽直到填满。

凹槽自动关闭，刹那间白光照耀了整个秘境，等光芒暗下，机器已经消失了。黎笙有些虚脱的跌坐下来，山河飞到黎笙的伤口处为她上药。

机器里白洛的灵力也在减少，灵核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粉碎无异于抽筋剔骨之痛。白洛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抹血。

空间的挤压下白洛身体格外不适手里紧攥着黎笙给自己的锦囊。白洛躺在机器里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已经转瞬过了千万年又好似还在原地。时间的流逝没有规则的支撑一片混乱。

等白洛再次睁开眼，整个人无力的躺在一个巷口。锦囊还在手里，衣服也没什么改变。白洛诡异的发现自己还保留了一丝灵力不过经脉身体素质等直线下降，看来已经彻底变成人身了。

借着那一丝灵力打开锦囊看见里面备了很多丹药，白洛取出一颗服下，丹药修补着身体不会太劲道。

丹药是这个世界人能承受的药力，看来小笙是算好了的。

恢复的差不多了白洛扶着墙起身一步一步出了巷口。映入眼帘的是川流不息的汽车和人群。天上也有黎笙和她讲的什么飞车，前所未见的服饰，器具和建筑，和小笙跟她讲的都差不多，看来是对了。

白洛眉间都染上喜色，美人一笑，美目眇兮一，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一身古装，长发飘飘如柳。有些大胆的小姑娘态度和善的上前询问是否可以拍照。

白洛看她们没有恶意也就点头同意了，看着能情绪映出自己面容的小砖，白洛猜想那应该就是小笙说的手机了。

白洛和她拍完照后和善的问道，“小姑娘，可以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

姑娘想了下也就打个电话不干什么便把手机给了白洛，白洛取出锦囊里写有号码的字条。把数字输了进去，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白洛心里也在打鼓，她怕没人接听。

一片静默后白洛刚想挂断电话那传来一个熟悉有陌生的声音。听着是沧桑了许多的，白洛强忍着鼻子的酸意，对着电话轻喊了一声，“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