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能将水冼借我研究研究吗?”
“当然可以,但你别弄坏……”
杜泽安话音未落,一抬头就看见丁锐跑了出去,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是吹灭红烛的新郎官。
这家伙——深藏不露,他既然能一眼就看出水冼的地图功能,估计就有点看家本事,不知道他现在又要捣鼓什么花样?
疑问正起,杜泽安便瞧见书案上的花纹逐渐扭曲,浮出了两行文字:
今天的流民有了落脚之地,而且还有了新的姓氏,确实应该为此举行一个纪念仪式,那晚上的祭奠,干脆就用以告慰他们逃难路上死掉的同伴吧。
至于墨家子弟,杜泽安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过就是还要等完成祭奠仪式,才能最终确定。
而祭奠必定要用到供品,那我现在有什么宝贝值得贡献呢?
杜泽安思来想去,觉得供品除了肉食,还可以摆上几碟蔬果。由此他突然记起梨园有几株小梨树撒了灵石粉末,到现在还没有仔细检查过,说不定早就已经硕果累累了。
“那个红肚兜,一幅光腚小屁孩的模样,但他满脸都是皱纹,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他可能患有重子痨,然后大人看他可怜,顺手就收留了呗!这有啥可奇怪的!”
“道理我都懂,但重子痨是啥?”
杜泽安刚出大厅,就听见几个流民坐在墙根聊天,他们一见杜泽安显身,便连忙起身,纷纷向杜泽安问好。
洪生那模样,我第一次见时都吓得够呛,也难怪众人心生疑惑。
拱手回礼之后,杜泽安便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指着远处还在煮肉汤的洪生:“他呀,曾经是城隍庙的司门,后来因中毒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这可不是什么侏儒症。”
“什么毒?这么厉害?”新垣野从人群站出来,下意识就问。
情毒,
痴情之毒。
这种毒让洪生执念很强,让他独自在梨儿阙废墟里苟活了七十年,且连续杀害了梨儿阙十三任领主,在这期间他还吃了无数流民。
由此洪生杀孽太重而心术不正,以至于他在修成人形时,最终变成了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不过,杜泽安现在还不想把这些话,说给初来乍到的流民,所以他看着新垣野的眼神,不免有些戏谑:“怎么,你想尝尝这剧毒的滋味?”
“不了、不了!”新垣野听后连连摆手,他可不想七老十了还光着腚,于是他急忙改口:“大人要去干嘛?我们能搭上手么?”
求之不得,刚好当搬运工。
于是,杜泽安将今晚要准备祭奠的事宜,给新垣野说了说,而众人一听便也欣然同意了。
毕竟在逃往梨儿阙的路上,为增加一丝众人活下去的希望,有不少人主动献身了,这确实应该设坛好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