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没一会儿,秦天又坐车赶回去,第二天还要上班。这样在两个城市间跑着,虽然辛苦,但心里很踏实。
下了班,任自怡去找秦天,他是带着愧疚的,他觉得这段时间疏忽了朋友,以至于秦天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自己都不知道。
秦天开门的时候,任自怡特意细看他的脸色,还好。
询问了一下秦天母亲的事,才知道是病逝,用语言绕了点小圈子后,任自怡问:“你身世的事,知道了吗?”秦天摇了摇头。
任自怡替秦天叹了口气。
又关心地问:“你姐还好吗?”秦天说:“她现在好点了。”
任自怡又问:“你还好吗?”
秦天看了一眼任自怡,脸上有了点笑容:“我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
任自怡边说边站起来,按着秦天的肩说:“以后,不管什么事,有什么我能做的,要告诉我,别都藏着闷着,要说出来,听见了吗哥们?”秦天反手按住了任自怡的手说:“我知道你对我的苦心,让你为我操心了。”
任自怡听了这话,眼圈红了,这个瘦弱又命苦的小子,还真是让自己操碎了心。
目光扫到了桌子上,还是股票的书,顺便问了一句:“你股票弄得怎么样了?”秦天摇了摇头:“不怎么样。”任自怡趁机说:“不怎么样就别弄了,花半天心思再赔好多钱,不值。”秦天说:“这段时间没顾上弄,过了春节应该就好了。”见秦天这么说,任自怡提醒说:“要是非得弄股票,你可以跟严姐聊聊,她都全职做股票了,应该能帮你。”
天渐渐暖了起来,任自怡决定组织一次春游,苦口婆心地劝动了懒得外出的秦天,约了严梓蓓,带上尤秋双去了不算太远的谷月寺。
寺庙在半山坡上,远远的就看到长长的一道红色围墙,走进山门,几棵参天大树在风里扇动着初长的叶子。庙不是很大,香火却很旺,人们都说在这里许愿很灵,几乎每个进了庙门的人都买了香在大殿许愿。
尤秋双拉着任自怡各持了香也学着别人那样鞠躬许愿,严梓蓓双手持香,合什闭目,停了几秒之后,再鞠躬,虔诚地许愿。
秦天好像有点累,一手支着墙,双眼环视着这个诺大的院子,最后,眼睛定格在大殿的一角,蓝天映衬着辅满了熠熠闪光的琉璃瓦的房顶,檐下一角,挂着一只随风飘动的铃铛,有一声没一声地响着,悠远的声音散在风里……秦天看得发呆。
严梓蓓走过来,看了看秦天的姿势,问:“累了?”秦天回过神来,笑了一下说:“没有。”赶快收起手站直起来,严梓蓓问:“你不许个愿?”秦天微笑着摇了摇头。
整个春游中,秦天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随和、微笑、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