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景爱养花草和药草,那些与程绮烟交好的女子每年端午都会来医馆后花园挑着花草,为端午的香囊准备材料。
众人采好花瓣时才看到程绮烟急匆匆赶来,陶一仙便急忙挥手嚷道:“这儿,快点。”
“我们都采好花瓣了,还是由你帮我们缝。”一女子贴着程绮烟的胳膊晃到。
“我帮你们缝,有我的花瓣和药草么。”程绮烟玉手拢了拢额前的发丝俏笑道。
“你也要做香囊?”女子惊讶之余拍这手道:“大家快过来,绮烟说她今年也要缝香囊。”
“啥,你缝香囊!到时那些公子书生还不踏破程家大门。”陶一仙眼睛瞪的滚圆,以一种极为惊讶的眼神打量着她。
陶一仙的印象中,每年都是绮烟帮自己缝,她自己却从来不去缝这个。
不过今年绮烟竟然主动提出给她自己缝香囊。文朝女子从十二岁起便可为自己缝制香囊。绮烟今年怎么突然开窍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程绮烟吗!
“呀,绮烟你要缝,我家小弟可是你的爱慕者呢。”女子穿着也是富贵人家,容貌也很秀丽,但是与程绮烟比,逊了几分。
“咦,今年怎么不见兰花。”
“兰花都在那座小院里,是属于陈昭那个坏人的。”陶一仙指了指院子道。
其余几位女子闻言,也纷纷围了过来。
对于帮程家办了独一无二的开张,研制出女子用的滋补膏药的火爆孟州乃至周边的陈昭,少女的心中充满好奇。
平日里见的书生都是些死板迂腐的人,很是无趣,听说这个陈昭倒是与常人不一样。
虽然也是书生出身,但是做的事确实令人咂舌。
陈昭躺在屋子,听到外面唧唧喳喳的声音,捂着肚皮郁闷的坐在床边。
他是个不吃亏的人,怎么能白白帮别人做了艾饼被放鸽子,这事不行。
出了里屋,陈昭看着在那里做白扇子的六元打趣道:“你怎么做这儿玩意儿,你想讨娘子了。”
“不是老大,我帮段羽做。”见陈昭打趣,王六元站起来认真的解释道,随后又出声:“我一会儿去看看丐公,明日就端午了。”
陈昭猛的拍头道:“哎呀,我都忙忘了,丐公好几日不见了,你替我去给带点粽子给他老人家。”
晌午的太阳带着烫人,时不时的微风拂面,让陈昭十分舒爽。
他把自己前几日做的竹椅搬到葡萄架的亭子下,哼着小曲儿。
要是再来几个丫环在那里帮自己剥洗葡萄,捶腿捏肩膀,那可就真正过上没羞没臊的退休生活了。
院外女子指着陈昭一晃一晃的椅子低声道:“他身下晃来晃去的是椅子么吗,为何还能动。”
“不知道……”
段羽得意拿着自己新糊的纸龙朝陈昭的院子走去,路过那群女子旁边时,人群爆发出了大笑。
程绮烟心里面有些疑惑,开口道:“段羽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段羽停下脚步回头道:“我拿的是明晚要放的纸龙灯和纸鸢。”
“纸龙灯?”
陶一仙探头看去,依稀的辨认出段羽手里拿的一条又粗又长的纸卷筒,上面还有两个帽子,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你好好的画什么帽子啊……”
“一仙姐,这哪里是帽子,明明是金元宝。”陶一仙的一句话让段羽脸涨的通红,拿着纸龙灯丢脸的低着头。
做龙灯做成虫就算了,画个金元宝还被当成帽子,尤其是在几个女子面前。